上不說什麼,骨子裡是不願意跟日本人同流合汙的。”
“那倒是,我姐夫的人品我還是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放心把我姐交給他了……”孟浩嘿嘿一笑,好像自己挺有識人之明的。
“房間裡的燈也滅了……”
“磊哥,你拉我幹什麼?”孟浩剛想抬腳上去,卻被閆磊一把扯住了胳膊。
“浩少爺,你想上去,我不攔著,不過你的考慮好後果,先生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閆磊嘿嘿一笑。
“也是,我姐夫這人看上去忠厚,其實他蔫壞蔫壞的,我想我還是算了,不上去了。”孟浩想了一下,有些不捨的朝二樓看了一眼,訕訕一笑,下來了。
二樓,主臥,被窩。
“希言,我是第一次,你可要輕一點兒,我聽別人說,女人第一次可疼了。”孟繁星在陸希言耳邊軟語哀求道。
若不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此刻的孟繁星那是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子。
男女之事,很多時候都是無師自通的。
“梅梅,你是我陸希言這輩子的唯一!”
“希言,我也是。”
此時無聲勝有聲。
床擺搖曵,主臥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嘗過滋味兒的人,食之入髓,折騰了半宿,最後雙方都沒有了力氣,這才算昏沉睡了過去。
成婚快一年了,總算是正式圓房了。
要是老孟頭知道的話,估計會拿著雞毛撣子狠狠的抽他們兩個的屁.股,哪有這樣做夫妻的。
不過,這也算是一個水到渠成的結果了。
就算彼此相愛的一對戀人,從談戀愛到結婚,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他們只是把談戀愛的過程移到了婚內了。
也可能有其他外部因素,反正,這並不影響兩個人從此從身體到心靈真正的契合。
……
滴玲玲!
床頭上,一道急促的電話鈴突然響起,這個電話是跟書房連通的,是陸公館的另外一條線。
陸希言家裡有三部電話,一部在樓下客廳,誰都可以用,號碼也不保密,很多人都知道,而書房和他臥室的電話是另外一條線,這條線的號碼是保密的,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曉。
當然,這條線在電話局也不是用的陸希言的名字登記的,所以,外人即便是想查也查不到。
“喂,哪位……”
“哎喲,我說我的陸大顧問,這都幾點了,你還沒起床?”一道都快把耳膜震裂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希言,是誰呀,大清早的打電話來?”一條粉.嫩的藕臂從溫暖的被窩裡探了出來,慵懶的聲音道。
電話那頭唐錦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尷尬。
“唐兄,什麼事兒,打這個電話?”陸希言也有些尷尬,愣了一小會兒,忙問了一句,太荒唐了,瞧外面的這光亮,至少八.九點了。
被窩裡的孟繁星好像也明白過來了,躲在裡面一聲不吭。
“昨天夜裡,接到日本人的天長節慶典觀禮的諸多政商界人士都接到了‘死亡通知單’。”唐錦道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陸希言大吃一驚,坐了起來。
“你沒有接到嗎?”
“我還沒發現,怎麼了?”陸希言暗自發笑,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安排的,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去觀禮,那肯定會有麻煩,那不如大家一起不去,而其他也知道,跟他一樣近乎被脅迫的人不在少數。
有了這份“死亡通知單”,至少讓這些本來就不願意去的人有了一個不去的藉口,什麼還能不比自己的命重要?
這要是去觀禮了,最後把自己命給送了,那這理找誰說去?
這是日本人對上海政商界人士的一次試探和甄別,不去的人肯定是他們今後重點的打擊物件。
陸希言這麼做,也不完全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保護更多不願意跟日本人同流合汙的人,還有就是給日方一個難堪。
今天出現在虹口公園觀禮臺上的中國人,那毋庸置疑,肯定就是漢奸了,好人壞人一目瞭然。
……
虹口公園慶祝天長節的會場上,出席慶典的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臉色非常難堪,因為在這麼一個重要的節日,天皇陛下的壽誕,觀禮席上居然的座位上居然有大半兒是空的,稀稀郎朗的沒有看到多少人。
原定至少三百人的觀禮賓客,來了一半兒都不到,而且是事先沒有任何徵召,好像都是臨出席之前統一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