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能說的也就是家長裡短,郭漢傑大致的問了一下孫亞楠過去在軍統的一些事兒,還有跟韓彩英的相識的過程。
“沒想到弟妹還有這樣一段經歷,國貧家弱,就要被人欺負,不過,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趕走侵略者的。”
“五哥說的是,只是我一個弱女子,雖然有心報國,有時候卻是有心無力,就在我彷徨之際,遇到了亞楠,他不嫌棄我的出身,真心待我,我也不再去需要看人臉色,出賣自己賠笑了。”韓彩英與孫亞楠對視一眼,眼圈微微泛紅。
“弟妹接受過高等教育,這對我們來說,那是急需的人才,如果不嫌棄的話,留下來跟著我們一塊兒幹吧?”
“五哥,您這是收下我了嗎?”
“嗯,不過,還要對你有一個考察和測試,看你能做什麼,然後再給你分配工作。”郭漢傑點了點頭。
“我明白,謝謝五哥。”
“彩英,還不敬五哥一杯酒。”一旁的孫亞楠推了一下韓彩英的肩膀,提醒一聲。
“五哥,彩英敬你!”韓彩英端起酒杯站了起來,盈盈一笑。
明知道是虛情假意,不過郭漢傑還是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舉杯道:“弟妹,這以後就是自家人了,不必客氣。”
“謝謝五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一頓飯吃的是相當融洽,郭漢傑甚至在席間有意無意的透露一些有關鐵血鋤奸團的資訊。
當然,這些資訊都不是什麼秘密,相信日本人那邊已經掌握了。
吃過飯後,郭漢傑將孫亞楠單獨召入書房內。
這才是重頭戲。
“亞楠,你從軍統那邊回來,團裡有不少人對你有些微詞,軍師即便有心用你,也必須安撫其他的人的情緒,這個希望你能夠理解。”郭漢傑語氣沉緩道。
“五哥的意思是,我想出來做事還要在等一等?”孫亞楠有些急道。
“不,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去完成。”郭漢傑道,有些事情,對於明白人,不需要藏著掖著的。
“這是考驗我嗎?”
“可以說是考驗你,但如果你透過了考驗,那些反對重用你的人也就沒有理由了。”郭漢傑點了點頭。
“是什麼任務?”孫亞楠問道。
“我們在閘北的一個聯絡點被偽警察局偵緝隊給端了,現在偵緝隊還不清楚他們的真正身份,以為他們是軍統的人,你的任務就是把這些人從偵緝隊給營救出來。”
“我一個人?”
“當然不是,你是這個營救小組的負責人,姜培會協助你,還有弟妹,她可以算一個。”郭漢傑道。
“那也只有三個人,還有別的嗎?”孫亞楠眉頭一皺,這簡直就是為難人呀,不過,要不是任務艱鉅,也不會拿來考驗他了。
“武器裝備,經費都不缺,另外在閘北,我們還有一個行動組接受你的指揮。”郭漢傑道。
孫亞楠皺起的眉頭散了開來,這樣看來,不算是故意的刁難了。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全好了,前天姜培帶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孫亞楠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的傷會影響到你這一次任務呢,這一次任務太急了,你必須馬上去閘北。”郭漢傑道。
“我明白,我到了閘北該跟誰聯絡?”
“聯絡的事情交給姜培,這一次任務,他會無條件配合你,服從你的命令。”郭漢傑道。
“我懂了。”孫亞楠點了點頭,姜培就是那個監督他完成任務的人,但同樣的,在任務完成的過程中,不讓他接觸到太多的人,這是一種保密措施。
他要幹什麼,下達什麼命令,必須透過姜培才行。
“對了,你之前為何刺殺廣慈醫院的陸希言博士?”郭漢傑問道,這件事,雖然唐錦已經通報過了,但是,他還是得聽孫亞楠自己的解釋。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一時糊塗……”郭漢傑嘆了一口氣。
孫亞楠說的大致跟郭漢傑調查得到的資訊差不多,只不過孫亞楠說的更為具體一些,孫亞楠無意中得知那個姓侯的製版專家藏有一塊法幣母版,就在商務印書館的地下鑄幣車間內。
這個訊息除了他之外,行動隊內還有一個人知道,就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許大剛。
許大剛這個人有些毛病,好賭,有一次在賭場賭輸了錢,借了高利貸,沒錢還,讓賭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