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野君,這事不能操之過急,現在的軍師跟之前的軍師不一樣了,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你懷疑軍師已死?”淺野一郎被竹內雲子這個大膽的猜測給驚住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如果軍師已死,那現在的軍師又是何人,據我們的情報,鐵血鋤奸團,除了軍師沒有人能夠壓得住,就算他們推選出一個新軍師出來,這個人能否在短時間內掌控整個組織,這都是很難的。”淺野一郎道。
“如果他們先隱瞞軍師的死訊,然後公推一個代理人出來,等人心徹底穩定了,再公佈訊息呢?”
“不太像,如果如雲子小姐的推測,那我們當初抓了軍師的小公子,他們當時不惜當街製造了一起綁架案,綁架了晴氣先生,逼迫我們以人換人,這如果軍師已經死了,那他們又何必這麼做?”淺野一郎反問道。
“這個代理人如果不這麼做,他的位置還能穩嗎?”
“你的意思是,他藉助了這個機會,徹底穩住了地位,取代了軍師,成為新的軍師?”淺野一郎驚駭莫名。
“這只是我的猜測,真實情況未必就是這樣,正如你說的,軍師在鐵血鋤奸團的位置無人可取代,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竹內雲子道,“而軍師自從消失後,也有一年多沒有露面了,這也是事實,對吧?”
“好像是沒露過面,不過,他們的活動卻從未停止過。”淺野一郎道,“而且我們也知道,軍師和‘鐵血鋤奸團’接受了重慶方面的招安,還被授予一個代號為‘死神’的行動組。”
“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去年,我們多次跟‘死神’小組交手了,他們是換了一個身份跟我們作對,而且組織越來越嚴密,人員也更加精幹,肯定是得到了重慶方面的指導和加強,這也是我們現在認識的‘軍師’跟過去不一樣的原因。”竹內雲子道。
“所以,鼴鼠若能在獲得信任,並且能夠搞清楚‘鐵血鋤奸團’的組織結構的話,對我們剿滅這支跟我們作對的反抗力量是有巨大作用的。”淺野一郎道。
“你想拿什麼給軍師送禮?”竹內雲子何等聰明,這種事兒,淺野一郎已經做過一次了,他的果斷和狠絕也正是她欣賞的。
不然,憑他現在這幅尊榮,她竹內雲子怎麼能瞧得上呢?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雲子,如果想要讓鼴鼠獲得軍師的信任,我們需要一個足夠價值的目標。”淺野一郎道。
“你心中有目標了?”
“倒是有一個,就怕……”
“你就不怕井上會長對你發飆嗎?”竹內雲子猜到了淺野一郎心中所想。
“為了帝國的利益,我想井上會長是能夠理解的。”淺野一郎道。
“好吧,說說你的計劃。”竹內雲子微微一笑,對於淺野一郎的這種狠絕,她非常欣賞。
“是,雲子,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
“確定是淺野一郎沒錯嗎?”
“沒錯,五哥說,經過他們認真細緻的比對,確定這個穿風衣,戴禮帽的男子就是淺野一郎。”閆磊報告道。
“而且在客輪的旅客名單上我們並沒有發現淺野一郎的名字,他一定是用了化名。”
“都做了偽裝,可以隱藏行跡,肯定不會用真名了。”陸希言點了點頭,“電告鯤鵬,讓他查一查淺野一郎在香港的活動軌跡,看能不能查到他去香港幹什麼。”
“是。”
“姜培那邊有什麼反應?”
“對孫亞楠和韓彩英的自由,並沒有限制,不過,回來的這兩日,兩人都待在安全屋,沒有出去。”閆磊道,“孫亞楠身上有傷,還沒好利索,韓彩英也就留在安全屋照顧他,兩人白天讀書看報,除了當天的報紙之外,還把過去的半個月內的報紙都給他弄了一份。”
“對了,那個韓彩英還喜歡聽歌,家裡一臺收音機,上午和下午都要開一會兒,孫亞楠倒是不太喜歡,一般這個時候,他會躲進書房,一個人在裡面,好像在寫他在軍統的一些經歷。”
“這很好呀,沒等我們主動問,他倒是先主動寫了,挺好。”陸希言呵呵一笑,“他不著急,咱們也就彆著急,有的是耐心。”
“明白。”
“讓姜培找個時間帶他去一趟醫院,把身體好好檢查一下,去滬西的福民醫院。”陸希言吩咐道。
“先生,那可是日本人的醫院。”
“我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