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深怕自己惦記著那套祖宅,所以,處處針對他。
他這個叔叔日子還算過得去,開了一家小酒樓,生意不錯,但是,這個叔叔太沒骨氣了,巴結上一個日本人,委曲求全,到也算不上漢奸。
郭飛瞧不起他的為人,基本上不跟他有來往。
要說能給他作保的人,也只有他這個叔叔了,別的,他實在想不起什麼人來,但是,這很奇怪。
他這叔叔可是最討厭他的,巴不得他死了,那套祖宅就全歸他了,怎麼會好心好意的來警察局把他保釋出去呢?
一看叫保釋單上的填寫的保人的名字,還真是他叔叔的名字,郭飛也是吃驚,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了,平時摳的連給自己老婆扯塊布做件新衣服的人居然捨得花一百大洋將他從警察局給保了出來。
一百大洋,這至少是他那間小酒樓一個月的收入了。
跟他一起關進去的人,只怕沒有哪家能拿得起這個錢將人保釋出去,所以,他們只能繼續待在監牢,聽說車行的老闆還有幾個人被轉到日本憲兵隊的監獄去了,到了那兒的,基本上是回不來了。
出來了,陽光還有些刺眼,但是,在他沒有見到他那個面目可憎的叔叔,不過想來,他不願意見到自己吧。
這可真是奇怪了。
“郭飛是吧?”
“你是……”郭飛一愣,自己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呀。
“有人想要見你,跟我來吧。”
“想要見我,誰呀?”郭飛警惕起來,他在街上拉黃包車,雖然混在最底層,可是眼力和社會閱歷還是有的,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局。
“你不想知道你叔叔為什麼會花一百大洋來警察局保釋你嗎?”頭戴鴨舌帽的小年輕嘿嘿一笑道。
“什麼意思?”
“想知道,就跟我來吧。”
郭飛跺了跺腳,最後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跟了上去。
泰和茶樓,二樓,靠街角的一張桌子,端坐著一個穿長褂子的男子,體態嘛,有些厚實。
“掌櫃的,郭飛來了。”
“郭飛兄弟,請坐。”王守成手指自己對面的位置道。
“閣下是……”郭飛面帶一絲疑惑,走過去,一抱拳,但沒有馬上坐下來。
“我們之前見過面的。”王守成微微一笑。
“我們見過?”
“上個月,新閘橋關卡,你拉著一位先生趕在關卡關閉之前過關,你還記得嗎?”王守成問道。
“哦,是你!”經過王守成這一提醒,郭飛終於想起來了,當時他是拉著一個過關,但是快到關卡關閉的時間了,當是那個人還沒有通行證,而眼前這個人就是給那個人送通行證的。
“想起來了?”
“閣下找我有事嗎?”
“你叔叔保釋你的錢是我給的,另外,我還給了他一筆錢,我們才有機會坐在這裡見面。”王守成道。
“原來是這樣,我說我那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叔叔怎麼會這麼好心去警察局保釋我。”郭飛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我叫王守成,下面的弟兄都喜歡叫我一聲山雞哥,我知道你在飛馬車行車伕的頭,為人很講義氣,所以,才來找你。”王守成道。
“原來山雞哥就我出來是有目的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想你也明白這個道理,我把你救出來,就是想讓你為我做一件事。”王守成道。
“你想讓我做什麼?”郭飛遲疑了一下,問道,他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不喜歡欠別人的情。
“放心,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是不會讓你乾的。”王守成嘿嘿一笑。
“你說,要我做什麼?”
“餓了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慢慢聊,怎麼樣?”王守成道。
“好。”
……
呂班路,“死神小組”的安全屋。
“孫兄,嫂子,下樓來,吃飯了。”
“好。”
“呀,今天的飯菜這麼豐盛?”孫亞楠與韓彩英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一瞅桌上的飯菜,有七八碟之多,三個人吃飯,怎麼還多出一副碗筷來了,
“孫兄,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鐵血鋤奸團的郭五哥。”姜培讓出一個身位,郭漢傑出現在孫亞楠的面前。
孫亞楠眼角有些不自然的蹙了一下,很明顯,郭漢傑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些意外了,他也曾過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鐵血鋤奸團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