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陸希言及時制止了他,蒙特真的可能一拳把這個滿嘴噴糞的什麼貝特朗教授給撂倒了。
蒙特可是警察,是暴力機關分子,能夠用拳頭解決問題的,那是不會用嘴巴的,對於貝特朗這樣的人。
只有拳頭是最有效的。
但是,這一拳如果打下去的話,那後果可能就不可預測了。
“你想幹什麼,真不明白露西小姐怎麼有你這樣粗魯的朋友。”貝特朗雖然害怕,可嘴上還是挺硬的。
“閉嘴!”陸希言也被貝特朗的作死行為給氣著了,都這樣的情況下,他還用言語刺激和挑釁,這傢伙的情商也真是被狗吃了。
貝特朗一張臉迅速脹得通紅,他根本想不到陸希言這個騙子居然會說法語,這麼說來,剛才他罵他的話,他豈不是都聽懂了。
當面被人罵,他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樣的人,要麼就是涵養極高,要麼就是城府極深。
他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要不是仗著自己醫術不錯,也不會有今日的地位了,這說明他至少智商還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自私是人類基因裡的天性,這是免不了的,但是自私是可以剋制的,可以有底線,這就是人類跟野獸的區別。
貝特朗反感陸希言,他當然知道為什麼了,他可以承認自己能力不如聖保祿醫院的保羅,這不丟人,人家是被公認的。
但是他不願意看到自己輸給一個名不經傳的人,尤其他還是黃面板的中國人,這是不能容忍的。
許多歐洲白人的眼裡,黃面板的亞洲人根本不配跟他們並列在一起,屬於低等的人種。
白人至上,在歐美許多國家都是很流行的。
還有種族論。
“貝特朗教授,我無意冒犯你,薩魯先生是我朋友過去的上司,他也是希望我能夠給他一些專業的意見和幫助,並無其他的意思,但是,您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本人,甚至還用上了膚色歧視,本人嚴重質疑,您的職業操守是否違背了《醫師職業公約》第27條所寫……”陸希言冷冷的質問道。(杜撰)
貝特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被打臉了,他剛才的做法的確違背了《醫師職業公約》裡的歧視條款。
醫生的職業道德是要高於普通人的,否則,醫生掌握的治病救人的方法就可能成為他為惡害人的手段。
所以,每一個國家都會對醫生這個特殊的行業人群有進行一些行為約束和規範,一旦觸犯,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雖然法律上未必會承認,但道德上的懲罰會將一個人打入深淵。
陸希言在法國是取得過臨床執業醫師資格的,也就是說,他可以對貝特朗的行為想法國醫師公會提起“反歧視”申訴的。
當然,事情還沒到那一步,真到了那一步,雙方的仇怨可就大了。
“露西小姐,不好意思,如果這位先生不像我做出道歉的話,我將辭去薩魯先生主治醫生的職務。”貝特朗重重的道。
露西小姐懵了,其實她也不爽貝特朗的態度,可是他現在是父親的主治醫生,他若是退出,那父親的治療怎麼辦?
“貝特朗教授,陸博士是我的朋友,他只是來安南旅行的,並非我刻意請過來的。”露西解釋道。
“對不起,露西小姐,如果你覺得這個中國人能幫你,那你就讓這個中國人做薩魯先生的主治醫生吧。”貝特朗十分冷傲的說道。
活著的薩魯,他或許還有些忌憚,畢竟那可是警察總監,可是現在的薩魯,就算是活下來,估計也擔任不了總監的職位了,至於露西,沒了父親的權勢,也不過是個富家女而已。
他可是白梅醫院最好的外科大夫,乃至整個河內最好的大夫,就算是總督大人見到他,也是相當客氣的。
一箇中國人,算什麼東西。
人命關天,陸希言退讓一下,倒也沒什麼,他不在乎這種虛名,可這個貝特朗實在太盛氣凌人了,就好像地球沒了他,就轉不了了。
剛才他檢查了一下薩魯總監,還悄悄的給他把了一下脈,進一步驗證了他內心的判斷,薩魯總監應該不是顱內淤血,而是腦子裡長了一個小瘤子。
良性,惡性現在還不知道,但墜馬的確是誘使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墜馬的衝擊力令他腦子的瘤子稍微的挪動了位置,壓迫了腦幹和神經,導致了他昏迷,並且出現了一些列的失控的症狀。
頭部遭到撞擊,有淤血,這是很常見的,貝特朗根據經驗判斷,這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