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們現在去哪兒?”黑色的雪佛蘭汽車內,赤木晴子輕聲的問父親一聲道。
對赤木晴子來說,父親就是一座山,有時候是她沉穩的靠山,無論發生什麼,只要有父親在身邊,她便什麼都不用害怕,可有時候,父親身上的威嚴也很會壓的她窒息,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就如同婚姻這件事上,她根本沒辦法反抗父親做出的決定,當然,她對淺野一郎過去是有那麼一絲好感的。
但那種感覺很大程度上是一種妹妹對哥哥的仰慕之情。
淺野一郎是救了她,這也讓她很感動,可是,她對淺野一郎並沒有那種強烈的愛慕之情。
而她喜歡的人,以父親的傳統的做派,是絕不會允許她跨出那一步的。
她甚至不敢在父親面前流露一絲一毫。
因為父親實在是太厲害了,什麼都瞞不過他,他那雙眼睛足以能看透人心,看清楚你心裡面想的一切。
“去廣慈醫院,我的學生,你的未婚夫淺野現在躺在醫院生死未卜,我們是他們在上海唯一的親人了,我們不去,這會讓外人怎麼看?”赤木清之道。
“可是,我們去了也見不到一郎,他現在在特護病房,除了醫護人員,外人一律不得見的。”
“晴子,你不懂,別人可以在等他可以見客的時候去,我們不可以,明白嗎,而你本來應該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的。”赤木清之道。
“可是,我們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受了傷,還有,他在陸軍醫院治療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通知我們。”赤木晴子覺得自己委屈。
“好了,你要理解他,理解他的工作。”赤木清之輕輕的拍了一下女兒的手背安慰道。
赤木清之的腦海裡一直都在回放這他跟陸希言見面的場景,所有的畫面和細節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
自己這位得意門生一直都在懷疑陸希言夫婦,可卻始終找不到證據,雖然說直覺很多時候都是錯的。
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學生如此執著過,他也暗中調查和研究過陸希言、孟繁星夫婦,除了他過去跟“鐵血鋤奸團”的軍師有過短暫的接觸,但那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後來,因為晴氣慶胤被綁架,證實了,陸希言是可以聯絡到對方。
但這種也是被動式的,恰好對方也有“交換人質”的要求之下,這樣的特殊的情況下,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麼。
但是這麼多年從事反諜工作,加上觀人的經驗,都在心裡告訴自己,陸希言並不是一個存粹的醫生。
這個人雖然年輕,但絕對不簡單。
……
“不卑不亢,進退自如,是個厲害的角色。”孟繁星從樓上下來,其實她一直都隱身在樓梯口位置聽著呢。
“嗯,淺野身後有這樣一個老師,怪不得他總是打不死。”陸希言點了點頭,赤木清之的感覺,除了老奸巨猾之外,還有四個字,大奸似忠。
這個人不但善於隱忍,還甘於寂寞和平淡,非常厲害。
大門外響起汽車聲,聽聲音,應該是閆磊回來了,這個時候閆磊回來肯定有事情,小事的話,打個電話說一下就可以了。
閆磊停了車,就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了,看到孟繁星也在家裡,頗為感到一絲驚訝:“繁星姐回來了?”
“你們有事聊,我去廚房看看。”孟繁星微微一點頭,一個轉身,往廚房去了。
“先生……”
“樓上書房說話。”陸希言一抬手,站起身,招呼一聲。
“先生,丁二哥,黃三哥他們回來了,他們都知道淺野一郎還活著的訊息,說是要當面向您請罪。”閆磊面色慚愧的說道。
“這也是一個意外,淺野一郎這一槍是丁二哥開的吧?”陸希言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很多事情,並非人力能控制,這樣致命的一槍,淺野一郎都能活下來,還能有什麼話可說呢?
“是的,丁二哥親眼看到淺野一郎倒下的,他的手下迅速的搶了他的屍體就上了車跑了,兩條腿也追不上四個輪子,所以……”
“他們轉移了了嗎?”
“嗯,他們已經轉移至莫干山,丁二哥和黃三兩人單獨回來的,隊伍交給和尚和小莊,進入莫干山休整。”閆磊解釋道。
“黑鯊盜呢?”
“他們近期也會上岸,然後化整為零,短期內會蟄伏起來。”閆磊道。
“通知其他的抗日隊伍了嗎?”
“都給信兒了,至於他們撤不撤,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