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漢傑雖然與安德烈照過面,可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何況,郭漢傑當時也是做了偽裝去的。
何況這一次,郭漢傑就沒打算讓安德烈這樣的一個人渣活下去,要知道,這伯爵酒吧的破產,他在暗中的推手也沒少過。
安德烈身邊,除了伊凡這收養的養子之外,就剩下幾個還在酒吧上班的酒保和玻璃杯小姐(陪酒女郎)了。
包括伊凡在內,都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發薪水了,酒吧每天的營業所得,除了吃飯的和必要的經營開銷,都被安德烈拿去還賭債和欠賬了。
酒吧一般上午不營業,所以,上午基本上不開門。
但是今天一大早,伊凡就開啟門。
然後,他領著郭漢傑一行人走了進去,直接奔酒吧的經理室而去,安德烈又去賭錢了,這一次,他贏錢了,因為,他找到了一個厲害的幫手,喬納森。
他贏了不少,雖然這筆錢距離他還清所有的欠債還有距離,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失去了一個費恩,上天又賜給他一個“蝰蛇”伊瓦洛夫,還捎帶了一個喬納森,這可真的跟中國人說的,否極泰來了。
安德烈躺在那又黑又舊的真皮沙發上呼呼大睡,似乎還做著什麼美夢呢,嘴都咧著,口水流了一灘。
辦公桌的老闆椅上,坐著一個褐色捲髮的年輕人,典型的西方人面孔,面板白的跟那種終年不見陽光的那種。
“這就是喬納森博士?”
“是的,老闆。”伊凡對郭漢傑異常恭敬的一聲。
“這個人我要了,一會兒不要傷害他,明白嗎?”郭漢傑微微一點頭,吩咐一聲。
“是,老闆。”
“拿一杯冷水過來。”郭漢傑一伸手,吩咐一聲。
伊凡馬上就走過去,將桌子上的半杯冷茶端了過來,放到郭漢傑的手上,下一秒,誰都能猜到,這半杯冷茶直接潑到了安德烈的臉上。
涼水混合茶葉從安德烈的臉上滾落下來,他只是稍微的翻了一個身,吧唧了一下嘴,繼續鼾聲如雷。
“老闆,還是我來叫醒他吧。”伊凡俯身下來道。
郭漢傑點了點頭。
“義父,義父,醒醒,醒醒……”伊凡彎腰下來,湊到安德烈的耳朵邊連續喊了好幾聲,但似乎都沒有什麼效果。
但是,睡在椅子上的喬納森卻醒了過來,他驚訝的望著進來的郭漢傑等人。
“丁捷,把喬納森博士請到車上去。”郭漢傑一努嘴,吩咐丁捷道。
“是,老闆。”丁捷手一揮,兩名身強力壯的小夥子走過去,將喬納森直接就架了出去,丁捷也跟著出去了。
“伊凡,還是我來吧。”郭漢傑走過去,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子彈一上膛,直接在安德烈耳邊開了一槍。
呯!
這間經理室隔音效果不錯,外面基本上聽不見裡面的槍聲,但是裡面的人可就不同了,尤其是安德烈。
這一槍如同驚雷一般,炸的他當場就跳起來,捂著耳朵,痛苦的嘶吼起來。
“安德烈先生,你終於捨得醒了。”郭漢傑收起手槍,放入腰間的槍套內,走過去,在剛才喬納森睡覺的老闆椅上坐了下來。
“你,你到底是誰,伊凡,你怎麼把人帶到這裡來了?”安德烈抱著腦袋,痛苦的咆哮道。
“義父,坐在您面前的是我的老闆,郭傑先生。”伊凡微微一欠身道。
“你的老闆……”安德烈呆住了,一抬頭,那張蒼老的臉龐之上滿眼的都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為什麼,伊凡,義父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憤怒加上不理解,還有深深的痛恨。
“義父,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想替自己選擇一條正確的路,這也是為了您的後半生。”伊凡怔了一下,然後緩緩道,畢竟是養育之恩,他又不是狼崽子,怎麼可能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你投靠了他,對嗎?”安德烈手一指郭漢傑道,“他能給你什麼,金錢,地位,還是權勢?”
伊凡沒有回答。
“安德烈先生,你給不了伊凡他想要的人生。”郭漢傑笑著站起來道,“你就是一個自私的人,你把伊凡看做是你的私人財產,你讓他做什麼,他就要做什麼,你難道沒有發現伊凡生了一雙鋼琴家的手嗎?”
安德烈怔住了,伊凡從小喜歡彈鋼琴,這個他是知道的,而且彈的很好,但安德烈不允許他彈,因為他希望伊凡將來要做一個政治家或者軍事家,而不是隻會用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