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藥廠是生產磺胺,可藥品銷售是佐藤製藥的日本人掌握。”陸希言道。
“你手裡就沒有多餘的磺胺了嗎?”
“有倒是有,可怎麼能運到受災的百姓手裡呢?”陸希言問道。
“你只要有,我來想辦法。”唐錦一咬牙道。
“好,但是我這不是無償給你的,得算你向我購買的。”陸希言道,“如果日本人發現了,查起來,我也好有一個交代。”
“嗯,好,我知道了。”唐錦明白陸希言的意思,就算暴露了,也只能暴露一個人,兩個人都暴露的話,那就沒希望了。
以陸希言跟唐錦的關係,偷偷的買點兒磺胺給他,這不算什麼,只要不是主動送給他的。
至於唐錦買了磺胺做什麼,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跟陸希言無關,畢竟磺胺也不是就只能治療鼠疫,還有其他病症也需要磺胺,尤其是槍傷和術後的消炎,需要磺胺。
“我現在能夠給你的只有五十箱左右,沒有任何包裝的,但是可以保證藥絕對真。”陸希言道。
“好,我以市場價購買,你在哪兒交貨?”
“明晚吧,在十六鋪碼頭的7號倉庫。”陸希言道。
“成交。”
……
“老虎,雖然你們都接種過疫苗,但到了疫區還是需要小心,採集到足夠的菌種樣本後,馬上返回。”陸希言還將言虎派了出去。
到底這一次浙江寧波、金華等地爆發的鼠疫是不是屬於人為的,還得采集鼠疫的菌種標本回來研究後才能下結論。
“先生放心,我們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這一次一定沒有問題。”言虎拍著胸.脯保證道。
“嗯,路上小心,保護好菌種標本,前往不能洩露了。”陸希言叮囑道。
“是,魯達就給您留下了,他保護您的安全。”言虎點了點頭。
“嗯。”
……
老馬回來了,帶還帶回來對嚴朝旭的調查報告。
“先生,調查基本清楚了,出賣東亞同文書院共產主義學習小組聚會的人就是嚴朝旭,嚴朝旭偽裝成進步青年,取得一部分學習小組成員的信任,在這一次學習小組聚會之前將訊息秘報給日本憲兵特高課,服部千代子帶著憲兵隊突襲了聚會現場,將所有人全部抓捕並帶走,而嚴朝旭則一同被帶走,隨後悄悄釋放回東亞同文書院,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是暴露了。”老馬道。
“看來這個嚴朝旭早就在給日本人做事,過去有沒有發現同志被捕而查詢不出原因,卻跟他有關聯的?”陸希言問道。
“目前還沒有發現。”老馬搖了搖頭。
“那他的上線呢,怎麼跟日本人聯絡的?”
“東亞同文書院本來就是日本為了培養在華間諜而設立的一個培訓機構,他想要告密,太容易了,直接打個電話就能通到憲兵隊特高課,不需要有什麼上線。”
“嗯,有道理,這個人不能留了,得把他處理掉。”陸希言鄭重的道。
“我去辦。”老馬沒有猶豫,直接了當的把事兒給攬了下來。
“老馬,你幹什麼去?”
“把這個嚴朝旭給處理了呀?”老馬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道。
“先別忙,我約了他明天來我辦公室談一下他跟巫錦雲的婚事,我打算送他去美國,然後在船上結果了他,把屍體扔進大海,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這個辦法好,假如他不願意去美國呢?”老馬問道。
“那就由不得他了。”陸希言冷笑一聲。
“那誰上船執行這個任務?”
“讓老宋去吧,他沒見過老宋,但是見過你,不容易起疑心。”陸希言道。
“好的。”
……
第二天上午,嚴朝旭來到廣慈醫院。
“嚴先生,開門見山的說吧,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過來是為了什麼。”陸希言可沒打算跟嚴朝旭寒暄,而是直接了當的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陸董,是錦雲來信了嗎?”嚴朝旭似乎也有心理準備了,臉上帶著一絲有恃無恐,“我知道,錦雲根本不喜歡我,她跟我訂婚不過是因為兩家過去訂下的婚約,她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可以跟我提出來,沒關係,我這個人這點兒度量還是有的。”
“嚴先生,我想你弄錯了。”陸希言冷笑一聲,“不是錦雲喜不喜歡你,而是你根本配不上她。”
“是,我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