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誤解,實際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足夠強大了,問題是,踏出這一步,面對的不僅僅是外面的輿論壓力,還有來自自己身邊朋友和家人的誤解。
有時候,這些傷害遠比外人來的強烈的多。
“老胡,怎麼辦,如果這一次我再不答應的話,恐怕就惹怒這位周部長了。”陸希言很清楚,他跟周福海的關係,還沒有那麼親密。
雖然周福海從他身上撈到了不少政績,讓他在汪氏面前增添不少光彩,可他並沒有進入周的核心圈子。
並不是周不想將他納入自己的圈子,而是陸希言一直遊離在那個圈子之外,沒有任何的表態。
前一次是試探,這一次就是逼著他表態了。
“其實參議員就是個頭銜,倒是符合你當初的設想,既不靠的太近,又在圈子之內,這樣能給我們最大的庇護,保護我們在上海的交通線和物資生命線。”胡蘊之道。
“嗯,接下來,恐怕會有更多的人不理解我了。”陸希言道。
“沒事的,你不是還有我們嘛。”胡蘊之安慰道,“怎麼樣,想好跟啄木鳥同志坦白了嗎?這一次你要是不說,那鬧起誤會來,可就麻煩了。”
“那就讓老宋代表小組黨支部先跟她談話,先問一下她的態度。”陸希言道。
“你不打算親自告訴她?”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畢竟我都隱瞞了這麼長時間,萬一讓她知道,我還是她的領導,這可怎麼辦?”
“你呀,當初就讓你直接跟她明說,結果拖到了現在,這事兒,讓老宋去說也可以,不過,你也要做好被捱罵的心理準備。”胡蘊之呵呵一笑道。
“算了,還是我自己跟她說吧,要打要罵的,我也認了。”陸希言深呼吸一口氣,做男人這點兒膽量都沒有,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這就對了,要不要我來安排,就說,判官同志要求約見啄木鳥同志,有重要任務傳達?”胡蘊之笑道,“對了,江北的同志給咱們帶進來的一本小冊子,是***今年一月份在延安會議上發表的。”
《新民主主義論》,瘦長的字型,一看就知道是誰的著作了。
“咱們雖然是在敵佔區,也要加強理論學習,可不能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胡蘊之提醒道。
“謝謝了,老胡,我回去一定認真研讀。”陸希言如獲至寶的收了起來。
“你可小心了,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知道,這個參議員的事情,老胡,你得趕緊彙報一下,我也拖不了幾天。”陸希言點了點頭。
“知道了。”
……
“姐夫,外面都傳說,你要當上海市的參議員了?”孟浩氣勢洶洶的推開書房門,進來就質問道。
“你聽誰說的?”陸希言眉頭一抖,周福海剛約見自己沒多久,怎麼這訊息就散出去的,還是他故意的。
這些人的節操還真是不能當真。
“還用聽別人說,街上都已經傳開了。”孟浩大聲道,“我在禁菸大隊封閉訓練,都聽到了。”
“浩子,周福海的確找過我,想讓我當上海市的參議員,但是我還沒有答應他。”陸希言點了點頭,這事兒隱瞞不了。
“這麼說這件事是真的了?”
“是的。”
“你真的要當這個參議員嗎?”孟浩指著陸希言問道。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想我會答應的。”陸希言深呼吸一口氣。
“有必要,你跟日本人合作建藥廠,說是藥造出來,也是為了救人,而且還拿到的控股權,我信你了,周福海讓你去擔任新政府要職,你拒絕了,我也相信你了,可你現在為什麼要當這個什麼勞子參議員,你知道那些參議員都是些什麼人嗎,漢奸,漢奸!”孟浩憤怒的斥責道。
“小浩,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姐夫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孟繁星聽到書房傳來的爭吵聲,趕緊從臥室跑了過來。
“那是以前,現在的他變了,變得敵我不分了,為了一點兒功名利祿,連自己祖宗都不認了!”孟浩指著陸希言大聲痛斥。
“小浩,別說了!”孟繁星喝斥一聲,有些事情,她多少能猜到一些,可孟浩並不知情。
他們也沒打算要告訴他。
“姐,我真想明白,那個正義善良,不為功名利祿而動心的那個人怎麼就變了呢?”孟浩紅著眼問道。
“浩子,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