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從巴斯德研究所淘汰下來的,拆開之後,透過地下隱秘的物資渠道運出去的。
這樣大宗的貨物,想要運出上海那是很難的,還好,他早就讓丁鵬飛和黃三換了個身份進了周福海的稅警總團,丁鵬飛憑藉自己過硬的軍事能力,上升很快,如今已經是團長了。
不客氣的說,陸希言手中現在掌握了一支相當精銳的武裝力量,而且還是隨時能夠聽命於自己的。
有了丁鵬飛等人的保駕護航,這些裝置才順利的運出了上海,再透過其他的路線運去了延安。
八路軍的兵工廠內的裝置,可是有不少是陸希言這邊弄過去的,延安的印鈔裝置,還有印鈔用的特殊用紙和油墨等等。
“你放心,裝置到了延安後,都做一些痕跡處理,表面上是查不出來的來源的,但是還是以防方一,所以老家電告我們做好應對的準備。”胡蘊之解釋道。
“日軍的間諜小組怎麼會潛入到延安的?”
“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太瞭解,據說土肥原賢二派過去的,經營了很久,為首的還是一個女的,代號白鴿。”胡蘊之感嘆道。
“洩密的範圍有多大?”陸希言問道。
“還在評估,但那個日本女諜能接觸到的層次有限,估計洩密的範圍不會太大。”胡蘊之道,“但是,這個白鴿很有可能知道你的存在。”
“什麼意思?”
“你的代號曾經出現在中央的某些機密檔案上面過,這個白鴿是有機會接觸到的這些檔案,所以,日本的情報部門很可能知道你的存在。”胡蘊之道,“這也是老家給我們發電報提醒我們的主要目的。”
“知道代號,並不知道我具體是誰吧?”
“這個當然,你的存在中央只有少數首長知道,而你的真實身份是沒有留下任何文字記錄的,即便是中央的首長,也只是知道代號,而不知你的真實身份,但可以確定的是,你在上海。”胡蘊之道。
“這個我就不擔心了,上海這麼大,只有一個代號,想把人找出來,那是如同大海撈針。”陸希言鬆了一口氣。
“你不要掉以輕心,日本人一旦知道你的代號和藏鋒小組的存在,就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挖出來。”胡蘊之道。
“知道了。”
……
虹口,梅機關,影佐禎昭少將主持召開情報會議,參加的有憲兵特高課,巖井機關的負責人,海軍情報部以及井上機關等在上海的主要的情報機關的負責人。
主持會議的是晴氣慶胤,他主要負責梅機關的日常工作以及擔任南京汪偽政府的軍事顧問。
“這是一份我們一組潛伏在延安的高階情報小組發回的絕密情報,很不幸的是,就在發回這些絕密情報之後,我們的小組暴露了。”晴氣慶胤拿出了一個印刷有紅色絕密字樣的檔案袋放在會議桌上,重重的說道。
“在上海,不但有軍統的絕密潛伏小組,還有中統和共產國際的,可我們抓到一個了嗎?”影佐禎昭十分不滿。
“影佐機關長閣下,我們對上海的重慶和共產分子一直以來都是嚴厲打擊的,只是因為租界的原因,這些人依託於租界法外之地藏匿,而我們無法在租界內完全行駛執法權,所以,想要肅清上海隱藏的地下分子,首先要把租界至於帝國的控制之下。”井上公館的井上雄一沉聲說道。
“井上君說的有道理,我贊同。”海軍情報部的一名少佐隨後附和道。
“法租界已經跟我們全面合作,這一點已經毫無問題,而工部局方面,我們還英美的談判還在繼續,恐怕現在還有些難度。”
……
“千代子,你為何一言不發?”晴氣慶胤忽然注意到,坐在人群中唯一的一抹紅色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服部千代子入職上海憲兵司令部特高課已經有一年有餘,其能力和成績那是有目共睹,在特高課有“血腥薔薇”的稱號,不管是重慶分子,還是地下黨或者潛伏在內部的日共分子,栽在她手裡的已經有上百人之多。
可以說,除了76號,沒有一個情報機關比服部千代子抓的人更多了。
“影佐閣下,諸位,千代子覺得,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嚴格管控上海的無線電通訊,任何商用電臺,都必須在帝國的監管之下。”
“上海已知和未知的電臺多達幾千部,千代子課長,這怎麼監管?”偵聽技術部門站起了反駁道。
“那是你們的事情,情報的洩露最終就是透過這些地下電臺傳送出去的,如果不打掉這些地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