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閆磊的兒子,取名的權利是人家當爹的,不過,閆磊夫妻倆懇求之下,讓陸希言給取名,陸希言左思右想,給取了一個“閆復”的名字,取意是“光復中華”的意思。
閆磊很喜歡這個名字,他自己取一個“磊”字,那是他父親希望他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而兒子“閆復”這個名字,更是承載著他和所有中華兒女的希望。
閆復還小,還在吃奶的階段,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但卻成了所有人的希望。
家裡多了一個小弟弟,筱慧和筱蕊也是開心的,沒事兒的時候,總是喜歡去看小弟弟,閆磊還開玩笑說,要不認個娃娃親。
筱慧太大了,筱蕊也就相差五歲,算起來不算大。
陸希言聽了哈哈一笑,他是不反對,也不支援,這還要看兩個孩子長大之後會怎麼樣,現在說還太早了。
不過閆磊的老婆田蕊倒是把筱蕊當成未來兒媳婦了,她的理解是,兩個名字你都有一個“蕊”字,這太有緣了。
“先生。”
“去那邊說。”陸希言手一引,與閆磊走到客廳的一角道。
“昨天中午開往南京的日本貴族院訪問團的專列出事兒了,有人潛入了寺內正一的車廂,趁他午睡的時候,偷走了一份絕密檔案。”閆磊挽著手在他耳邊道。
“我已經知道這事兒了,你這訊息哪來的?”陸希言問道。
“五哥一早通知我的,專列停在鎮江,搜查,抓人,折騰到了晚上九點才開去南京。”閆磊道。
“有其他的訊息嗎?”
“目前還沒有。”閆磊搖了搖頭。
“留意今明兩天的報紙,看有什麼訊息放出來。”陸希言吩咐道。
“是。”
……
很快,寺內正一隨身攜帶機密檔案失竊的訊息就開始散播開來。
不光是陸希言接到重慶方面的詢問的電報,唐錦和羅耀祖以及在上海活動的軍統組織也都接到了詢問的電報。
失竊的機密檔案到底是不是“御前會議紀要”,以及機密檔案在誰的手中,內容又是什麼?
但是,很詭異的是,居然沒有人對這一次行動負責。
就陸希言所知,唐錦沒必要對他撒謊,他本來也不負責行動這一塊兒,然後羅耀祖,他是當著孟繁星的面兒,下令停止行動的。
除非他撒謊了,可也沒有必要,竊取了機密檔案,這明明是立功了,他沒有理由不承認。
至於軍統上海實驗區和中統的殘兵敗將,有沒有這個能力他不清楚,但真做了這件事,那巴不得向重慶邀功請賞呢,怎麼會不承認呢?
難道是上海的地下黨?
陸希言也透過自己的渠道詢問過了,根本沒有這一次的計劃。
這就奇怪了。
到底是誰幹的呢?
這紛紛擾擾中度過了兩天時間,這一天下班回家,老馬迎上來,說有事情跟他說,他讓老馬上樓上書房等他。
閆磊成家後,又要打理蒙安公司,所以家裡的雜事,就由老馬這個園丁自然的接手過去了。
老馬現在是陸公館的管家。
“這個人叫田中,是這一次日本貴族院訪問團中寺內正一的隨從之一,寺內正一隨身攜帶的那封‘御前會議紀要’就是他偷走的,因為他是寺內正一的隨從,當時發現檔案丟失,他並沒有被懷疑,田中到了南京後,還陪同寺內正一出席過不少活動,甚至還參與會見了汪兆銘,但是,昨天下午,他失蹤了。”老馬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從裡面取出一張照片來。
“哪來的?”
“農夫的情報。”老馬答道。
“農夫的情報。”陸希言聞言,這就不得不重視了,如果是其他途徑來的訊息,他還要斟酌懷疑一些,但農夫的情報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尤其是戰略情報,那都是直接發給延安的。
“這個田中現在在哪兒?”陸希言問道。
“不知道,南京城內的日本憲兵和汪偽特工都在找他。”老馬回答道。
“老鬼知道這個情況嗎?”
“我已經跟他說了,他說,現在的關鍵是,找到這個叫田中的日本人,拿到他手中的情報。”老馬道。
“田中是個什麼人,農夫沒有說嗎?”
“好像沒有。”老馬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沒有聽孟繁星提起。
“訊息我來打聽,你通知老鬼,不可輕舉妄動,有田中的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陸希言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