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你只說他的弱點就是了。”
“他弱點是身邊的人,比如他的妻子孟繁星,還是一名在校的大學生,以及他的妻弟,法捕房刑事處強盜班的探長,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弱點。”餘葉封道。
“你是說對這二人其中之一下手?”
“對,但這也有風險,我們不動手則以,一旦決定動手,就要保證一擊必中。”餘葉封道。
“那還等什麼,先找個機會把他女人給老子綁過來!”章嘯林目露兇光道。
“阿虎,這可是結下死仇了,一旦我們真動人家的妻眷,那就沒有回圜的餘地了。”餘葉封道。
“老餘,你怕什麼?”
“我是擔心日本人那邊可能會不高興……”
“日本人,這小子跟日本人又有什麼關係,老餘,你不能一口氣把話都講明白了?”章嘯林生氣道。
“這個我不太好說,反正總感覺日本人對他也很感興趣,很想要把他給拉過去。”餘葉封道。
“日本人感興趣的人多了,他們都能拉的過去嗎?”章嘯林不屑的冷笑一聲,“跟杜月晟撕破臉我都不怕,我還怕他,小赤佬!”
“你要是不怕,這事兒我就去辦,明天我約一下特高課的竹內雲子,探一探口風再說。”餘葉封道。
“嗯,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章嘯林眼睛一瞪,他背後的人的能量可位元高課大多了,根本不在乎這些。
……
“乾杯!”
“哈哈,小陸董好酒量!”
“大家喝好,吃好,今天高興……”
“小陸董,以後還要仰仗你多照顧,您那個‘安居工程’稍微漏一點兒芝麻大的單子,就夠我養活全家了?”
“客氣,只要賈老闆你按照規矩來,保證質量過關,就沒有問題,錢一個人賺不完,大家和氣生財嘛!”
“對,對,和氣生財,小陸董,我就先乾為敬了!”賈老闆滿臉興奮的一飲而盡。
“好酒量……”
一桌接一桌,一杯接一杯,陸希言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今天他也是有備而來了,捨命陪君子。
最後,實在是喝不動了,才被閆磊和孟繁星二人一起攙扶到貴賓休息室。
“你們別動,我去個衛生間。”陸希言站起來,推開孟繁星和閆磊,搖搖晃晃的往衛生間的門走了過去。
“閆磊,你過去,看著點兒。”孟繁星心疼的一努嘴,讓閆磊跟進去。
嘩啦啦……
陸希言走了出來,已經沒有剛才走路發飄了,就是臉色還有些發白,但眼神卻並不迷亂,甚至都沒有需要閆磊的攙扶。
“怎麼回事兒,吐了嗎?”孟繁星上前問道。
“沒事兒,梅梅,董姨提前讓我吃了一顆解酒的藥了,剛才那個一半兒是裝出來的。”陸希言微微一笑解釋道。
“你早說嘛,害得我剛才白擔心那麼長時間?”孟繁星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我要是說了,那戲就演的不像了。”陸希言呵呵一笑,吩咐一聲道,“閆磊,替我出去說一聲,就說我醉的不省人事了,只能先回去了,不能再陪他們喝了,還有,留下來,等所有客人都送走了,把賬結了。”
“您放心吧,先生。”閆磊點了點頭。
“梅梅,走,還有個小聚會,跟我過來。”陸希言一招手,“扶著我點兒,我腿還是有點兒軟……”
“還要喝?”
“不用,這回是喝茶。”陸希言搖了搖頭。
上海的風向越來越不好了,這一點做生意的人最敏.感了,尤其是不願意跟日本人同流合汙的,大家都在想退路,早一點跑得快的已經走了,沒走的,拖家帶口的,實在沒辦法,只能留下來堅守的。
普通老百姓未必知道國際形勢,可這些人,那多少跟國際是接軌的,歐洲現在也跟坐在火藥桶上沒什麼區別,戰爭什麼時候開打,誰也說不準。
這半年來,法方已經在暗中撤離不少上海的產業了,當然,有些產業不是說撤就能撤走的,何況,還得有政治上的考量。
英國人已經暗地裡向日本人示好獻媚了,法國人什麼時候跟隨英國人的腳步,誰也說不好。
大家在上海,在租界都是有家有業的,一旦法國人也對日本人妥協,那大家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日本人那可是豺狼,敲骨吸髓還管你要命。
一個人一家的力量有限,必須大家聯合起來才能自保,這也是亂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