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言的記者說明會很簡單,前後連走過來到離場,加起來時間都不超過五分鐘,堪稱是最短的記者說明會。
除了說明自己安全脫險之外,其他什麼都沒說,至於怎麼脫險,過程如何,他一概都沒有說。
也沒有接受任何記者的採訪。
理由很簡單,這是上班期間,他是醫生,不是電影明星,接受採訪不是他的工作,治病救人才是。
記者想要了解具體情況,可以去法捕房,或者等案情調查後的通報。
……
“聰明人的做法,這個時候說太多,或者直接指證誰是兇手,那就等於把自己逼到一個無法迴旋的角落。”竹內雲子坐在汽車後排,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如果不認識的她的人,絕不會把她給那個蛇蠍一樣日本陸軍帝國間諜之花聯絡起來。
“雲子小姐,這個時候,您還去見他,不怕被記者發現嗎?”開車的是竹內雲子的副官酒井。
“我這樣,你還能認出我嗎?”竹內雲子掏出一副墨鏡,戴在臉上,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要是不盯著您看,真認不出來。”酒井透過後視鏡仔細的看了一下,搖了搖頭。
“一會兒等記者散了,我再進去。”竹內雲子吩咐道。
記者們見不到陸希言,想著找他的四個學生了解一下情況,可柯默等人怎麼會讓記者纏上呢,一個個都躲了起來。
記者們沒辦法,醫院又不是他們自家地方,不看病,還吵吵,又佔地方,那保安還不把人一個個的往外轟。
大部分記者都走了,還有少部分守在醫院門口,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啥的。
但是,這一波熱鬧算是過去了,醫院也恢復了正常。
“走吧,車直接開進去。”竹內雲子吩咐酒井一聲。
“是。”
……
蘇南的病房內。
“蘇先生,這兩天怎麼樣?”陸希言過來查房,看見在讀書看報的蘇南,敲門提醒一聲。
“陸博士,你來了,小李,快給陸博士搬一張凳子過來。”蘇南一扭頭,驚喜的站了起來。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就來看看你。”陸希言搖了搖手,“看你氣色不錯,臉也紅潤了許多。”
“在這裡,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吃得好,睡得香,能不好嗎?”蘇南哈哈一笑,十分熱情。
“聽說有人綁架了陸博士?”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不過都過去了,讓蘇先生擔心了。”陸希言微微一笑,“我來給您量一個血壓。”
“好,好的。”
“血壓稍微有點兒低,不過比起剛住院的時候,要好一些,應該是這兩日睡眠充足,休息的好的緣故。”陸希言道。
“是呀,許久沒有這麼放鬆的睡一覺了,還真有一些不適應。”蘇南感慨一聲。
“蘇先生也喜歡文正公?”看到案頭擺放了一本《家訓》,作者正是晚清名臣曾國藩,陸希言訝然一笑問道。
“閒來無事,偶爾翻翻,每次讀來,倒是有不一樣的心得體會。”蘇南呵呵一笑,“陸博士也讀文正公的書嗎?”
“幼年時曾跟家父學過幾篇,後來去法蘭西求學,就不曾再讀了,再後來,回國後,一直忙忙碌碌,很難再有時間靜下心來讀書了。”陸希言灑然一笑道。
“心臟有不舒服嗎?”
“這兩天還行。”蘇南迴答道。
“頭痛嚴重嗎?”
“吃了你給我開的那個阿司匹林,效果很好,比我之前吃的那個好多了。”蘇南說道。
“你之前吃的藥還有嗎?”
“有,我帶著呢。”蘇南從一個小布包你掏出一個栗色的小瓶子來,裡面大概有五六片略顯黃白色的藥片。”
“蘇先生,這個藥片我拿過去化驗一下,看裡面成分比例。”陸希言道。
“陸博士,這個藥有問題嗎?”蘇南奇怪的問道。
“不是這個藥有問題,而是一些不法的藥商,他們把買來的進口的藥品粉碎之後,再加工,本來這一片藥,到了他們手上變成三片,甚至是四片,雖然人吃下去沒有事兒,也能見到效果,但效果不明顯或者效果差,而我給你吃的這個藥,那是沒有經過摻假的,它一片抵得上你這個三四片都有可能。”
“這裡面還有這道道,這可是給人治病的藥,難怪說無商不奸。”蘇南驚訝一聲。
“抗戰以來,商路斷絕,進口西藥非常困難,即便是能運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