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老袁,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餓著肚子也幹不好活兒。”陸希言招呼袁銳一聲道。
“行,巡捕房附近有家菜館不錯,實惠還便宜。”袁銳想了一下,點點頭。
“留兩個人值班,其他人一起走,吃飯去,陸董請客。”袁銳從鑑證科所有的同事招呼一聲,“值班的不用擔心,會給你們送飯的。”
出門,剛好碰到了從現場回來的柯默,一起拉著去吃飯了。
鑑證科人不多,坐滿了,也都不到兩桌人。
“大家辛苦了,咱們中午除了不能喝酒之外,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陸希言宣佈一聲。
“謝謝陸董!”
眾人歡呼一聲,都餓的不行了,要不是唐錦那邊催的急,他們也不至於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柯默,重新勘察現場有什麼新的發現?”陸希言問道。
“有,老師,昨天我夜裡,雖然我們對現場勘察已經做的非常仔細了,但畢竟是夜裡,光線還是不夠亮,有些地方還是忽略了。”柯默點點頭。
“老師,袁科長,我在現場找到了這個東西。”柯默從口袋裡逃出一個裝證物的牛皮紙袋子。
“這是一種織物纖維,有什麼特別嗎?”陸希言和袁銳都仔細的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
“經過比對,這種織物纖維不是來自咱們的人身上的衣服,而是來自於那群殺手。”
“如果這僅僅是普通的織物纖維的話,那基本上沒有什麼作用。”袁銳分析道,“殺手不會這麼大意的給我們留下這麼重要的線索的。”
“老師,這是麻。”
“嗯,是麻,有什麼問題嗎?”陸希言放在手指間捻了一下,點點頭。
“這種麻和織紋,我去面料行專門請教了一位面料師傅,他告訴我,這種麻布我們中國是不產的,只有日本才有,而且是日本民間武士最喜歡的灰布都是這種麻布,而我們的麻布要比對方的粗得多,只要是我們的織麻布的機器不如他們,織出來的麻布也不如他們,但是勝在便宜。”柯默解釋道。
陸希言與袁銳對視了一眼,鞋印已經不算是孤證了,現在又多出了纖維織物,也指向了日本人。
“這塊纖維布料是怎麼找到的?”陸希言問道。
“我在驗屍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名死亡的巡捕手指甲斷裂,縫隙裡扯下幾根纖維絲,於是,我就想,現場會不會能找到更多的殺手衣物上的纖維呢,於是我就重新返回現場,去那名巡捕死亡的位置尋找,果然讓我在樓梯的門縫地下,發現了這塊纖維,估計殺手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衣服被人臨死給摳破了。柯默有些小興奮道。
“老袁,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陸董,你這個學生了不得喲,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失業了。”袁銳咳咳一聲,打趣道。
“老袁,你想哪兒去了,你不也是他的老師嘛。”陸希言忙道。
“袁老師。”柯默也是聰明人,馬上就跟著叫了一聲。
“你看,他那點兒本事我可沒教多少,都是從你這兒學的,說起來,你這個老師是實至名歸。”陸希言道。
“老師,袁老師確實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在柯默心裡,袁科長就是我的老師。”柯默忙道。
“言重了,言重了,柯默,我是看你好學,又肯花功夫,所以才願意教你的,你有今天的成績,大多數是你努力的結果。”袁銳真誠的道。
“好了,柯默,以後你一定要尊敬袁老師。”陸希言道,“你接著說,屍檢還有什麼發現?”
“被害的一共六個人,其中兩個被割喉,一個被扭斷脖子,一個是從前胸刺入心臟,還有兩個是中槍身亡的。”柯默道,“中槍身亡的價值不大,但割喉和刺入心臟死亡的三個人,能看出兩點資訊來,這夥人殺人手法嫻熟,而且割喉的手法是軍人常用的,而那一刀刺入心臟,是從背後捂住嘴,然後從左肋第二根與第三根之間縫隙刺入,一刀斃命,又快又準,這樣高手並不常見,即便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想要做到一擊必殺,沒有五六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
“軍中的高手,難道真是日本人?”袁銳驚訝道。
“袁老師,小聲點兒。”柯默忙提醒一聲,剛才袁銳那一聲太大了,若不是他們坐的位置在角落裡,整個飯館的人都聽到了。
“失言,失言……”袁銳忙捂住了嘴,一張臉不由慚愧的通紅。
“老袁,柯默,今天咱們說的事兒,暫時不要對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