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手法,以及戰鬥風格。”丁鵬飛說了兩點理由。
“能具體說一下嗎?”陸希言問道,雖然他是幽靈組的最高指揮官,可打造這支隊伍人是丁鵬飛,所有戰鬥,他都是親身經歷的。
“先生,我們跟這些人交過手,從有兄弟的吃過虧,受過傷,還有兩位兄弟死在他們手中,其中一位的傷口從左肋第二根與第三根肋骨中間刺入,當場斃命!”丁鵬飛解釋道,“雖然一個用的是肋差,一個用的是軍刺,其實進刀的角度和深度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證據雖然不能完全證明什麼,但同樣的殺人手法,在犯罪學上,是可以做關聯認同的。
“還有幸存者的描述,殺手之間的相互配合,全部都是使用手語,全程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等等,這些都符合我們遭遇的那群日人的特徵。”丁鵬飛接著分析,“這跟我們遇到的那一夥人是一模一樣。”
“他們如果是日人,一開口說話就暴露了?”閆磊道。
“老六說得對。”丁鵬飛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這一支精銳的日人戰鬥小分隊衝我來了,可為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目標了?”
“先生,會不會跟您讓丁二哥他們帶回的菌種標本有關?”
“他們怎麼會知道丁二哥等人跟我有關?”陸希言反問一聲。
“這……”郭漢傑語塞,他解釋不了了。
“先生,這件事太奇怪了,如果,如果他是為了菌種標本而來,那他們追蹤的人應該是丁二哥他們,可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閆磊分析道,“反而直接找上您,這豈非咄咄怪事?”
“先生,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丁鵬飛眉頭皺了一下,微微閉上眼睛,又睜開來,緩緩說道,“對方並不是衝您來的,其實還是衝我們來的。”
“什麼意思?”
“他們是從幽靈組來的。”丁鵬飛緩緩道。
眾人聞言,都不禁露出一絲茫然,有些不明白丁鵬飛為什麼會這麼說,這跟幽靈組又有什麼關係?
“我也說不上來,總感覺,這些日本殺手出現的太突兀了,完全沒有動機可尋。”丁鵬飛道,“可是,他們跟我們是交過手的,我們也是唯一的一次在他們手上吃過虧的。”
“丁二哥的意思是,他們猜到了你們的身份,想把你們找出來,對嗎?”陸希言有些明白丁鵬飛的思路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丁鵬飛解釋道,“徐家橋那邊,我們撤離之後,有訊息說,專門有人打聽過我們住宿的情況,問了不少人,很詳細,如果不是對我們如此關注,怎會暗中打聽?”
“難道他們一路追查到法租界了,還發現了先生跟咱們的關係?”郭漢傑吃驚道,這兩天丁鵬飛帶人暗中在溫莎旅館周圍,與巡捕房一明一暗,保護陸希言的安全。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大了。
要是日本人知道陸希言跟“幽靈組”的有關係的話,那可就太危險了。
“不,老五,我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人在暗中跟蹤或者監視我們,而且,我們平時都是分散的,自由活動,他們怎麼就知道我們是在保護先生呢?”丁鵬飛反駁道。
“那這就奇怪了,難道這就是個巧合,誤打誤撞給碰上了?”郭漢傑表情奇怪的望著眾人。
“不,這不是巧合,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黃三故作神秘道。
“什麼秘密?”
“你們一個個都比我聰明,還問我?”黃三撓頭道。
“都什麼時候,三哥,你還開玩笑。”閆磊埋怨一句。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這有什麼,反正在這兒猜來猜去也沒用,如果這夥小日本真是衝先生來的,第一次刺殺不成,那肯定會有第二次,咱們小心防備就是了。”黃三氣哄哄的說道。
“黃三哥說的沒錯,與其在這裡猜來猜去,還不如積極防禦,不管對方發現什麼,知道多少,咱們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也許是我們某個環節出現了差錯,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陸希言道,“但起碼我們現在已經能夠知道一些敵人的情況,就能夠預先防備了。”
“先生,一旦您身份暴露,那怎麼辦?”
“身份暴露,還不至於,最多就是幽靈組跟‘鐵血鋤奸團’的關係被日本人掌握,我的身份現在還不至於暴露,這一點,我還是有自信的。”陸希言道。
“先生說得對,但這樣一來,先生跟我們關係密切的秘密日本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