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電話,把人叫過來。”
“是,組長。”曹斌答應一聲,站起來,走過去打電話了。
陸希言沒有在醫院上班,他還是震旦大學醫學院特聘的副教授,每個星期課不多,有四節課。
這個是必須去的,不然,也不好意思拿人家發的一份薪水,當然,他並不在乎這份薪水,但在乎的是教書育人這份工作。
學醫的,這一點中醫的確有很多陳規陋習需要改變,比如傳承方面,喜歡敝帚自珍,教徒弟喜歡藏一手,生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西方的醫學就比較開明一些,當然了,他們也不是有教無類,也有選擇性的,但他們至少在教育上要開放一些,不是那麼保守。
醫學的進步是需要一代一代人的研究和發展下去的,這說少了是一種為人師表的榮譽感,說大了,這也是一種社會責任感,以及對國家民族未來的一種責任感。
“不在,他不在醫院上班,能去哪兒?”唐錦一皺眉,“問了嗎,他去哪兒了?”
“問了,去震旦大學上課去了。”
“上課,對,他還是震旦大學的教授,去上課也是應該的,給學校打電話,看他什麼時候下課?”唐錦吩咐道。
“組長,非要等陸副組過來嗎?”曹斌埋怨道,“咱們先聽一遍不行嗎?”
“行,咱們先聽,等老陸來了,咱們再分析。”唐錦點了點頭。
……
“我這一下課,就聽我助理跟我講,你把電話打到震旦大學了,怎麼的,什麼事兒,這麼著急把我叫來?”陸希言一下課,就趕過來了。
“老陸,你聽聽,這段錄音。”
唐錦示意曹斌一聲,開啟發放磁帶錄音機的裝置。
“……”錄音內容省略,大致是照著一張報紙的文章唸的,而且還是當天的報紙。
“詹森的錄音?”陸希言這還不能猜出來,不然,唐錦讓曹斌給他打電話叫他過來幹什麼?
“我們誰都沒見過詹森,沒聽過他說話,唯一熟悉他的人就是盧文英,可盧文英現在被‘76’號盯得死死的。”唐錦一籌莫展道。
“陸副組,這種磁帶需要專業的裝置才能把聲音放出來,笨重不說,我們也不能扛著直接去盧文英家中呀,那樣目標太大了。”曹斌解釋道。
“透過電話傳輸,辨別呢?”
“電話傳輸是可以,但這樣會被追查,租界的電話局早已被日本人控制,這又不能簡單的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還有這本身就是錄音,有失真的情況,再透過電話,失真的可能性更多。”曹斌是‘釘子’小組內負責技術的,他懂這些。
陸希言雖然對通訊技術方面不太精通,但他也知道電話通話是容易失真,尤其是傳輸的距離越遠,越容易失真,有時候電流訊號的干擾也會導致聲音失真。
音色音域相近的兩個人,如果僅憑電話通話的聲音那是很難判斷出對方的真實身份的。
“老陸,我們叫你來,是想讓你幫忙想一個辦法,一個能讓盧文英聽到這詹森的這段錄音,又不能直接跟我們有任何關聯,幫我們確認詹森是否活著的資訊。”唐錦鄭重的說道。
“這太難了,你們不是為難我嗎?”陸希言一聽,頓時頭馬上就大了,“你們兩位經驗這麼豐富都想不出來一個辦法,我怎麼能想出來呢?”
“老陸,你可是大博士,唸的書比我們多,見識也比我們廣,思維也比我們活躍,一定能想出來的。”唐錦道。
“你們倆這是太抬舉我了,我是學醫的,不是通訊技術的,我怎麼就一定能想出來?”陸希言真是服了這兩人了。
“大家都想想,想到好辦法,晚上我請客吃飯。”唐錦道。
“這個……”
“能讓我再聽一遍錄音嗎?”陸希言要求道。
“可以,你聽多少遍都行。”
“……”曹斌按照陸希言的要求,又放了一遍,隨後又放了一遍,前前後後整整聽了三遍。
“這不是第一版的錄音吧?”
“是的,是丁松喬錄製後給我們送過來的。”曹斌點了點頭。
“我說我怎麼聽著雜音比較多,而且有些地方音色明顯失真了呢。”陸希言點了點頭。
“老陸,想到辦法沒有?”唐錦急了,催促一聲。
“讓我想想,不接觸,傳播聲音,還能讓盧文英聽到……”陸希言低眉思考起來,忽然目光掃到曹斌屋內的收音機上,眼睛驟然一亮,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