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几上。
既然抓到對方的把柄,他又怎麼會聽從日本人的擺佈呢?
幸虧陸希言這一提醒,他差點兒忘記雙方是有協議的,這程式上不合規規矩,他自然有拒絕的底氣。
“那唐探長要怎樣才肯釋出通緝令?”淺野一郎很惱火,這個陸希言一來,就把他的全盤計劃給打亂了。
唐錦剛才只是一時間被淺野一郎所謂的證據給嚇住了,腦筋沒轉過彎來,現在他已經明白過來,自然有話說了:“證人和證詞移交法捕房,我們一同審訊,若證據確鑿,這個通緝令,我法捕房自然會簽發的。”
“證人冒著很大的危險指證兇手,我答應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如果將他移交給你們法捕房,他若是出事兒,誰負責?”淺野一郎冷哼一聲道。
“那我們總要見一見這個叫錢佩林的證人,親口聽他是怎麼說的吧?”陸希言插了一句道。
“陸顧問說的沒錯,證人的安全,人可以有你們負責保護,但,總的讓我們見一下證人,確認一下證詞,這不過分吧?”唐錦加了一句。
淺野一郎微微一皺眉,這唐錦要是堅持非要移交證人的話,他就是用“完全”為理由,也不能完全拒絕。
可他們居然這麼快放棄“移交證人”,提出要見“證人”,這個要求他再拒絕的話,那他就不佔理了。
這件案子,公共租界那邊肯定是以“法捕房”的意見為準的,法捕房不發通緝令,公共租界警務處也不會發通緝令的。
只有日租界和華界發通緝令,那效果就打了折扣了。
“莫非淺野探長有難處,還是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唐錦好不客氣的逼問一句。
陸希言知道,這個“證人”八成是存在的,但“證人”的身份就難說了,憑他的描述,淺野一郎是畫不出跟瘦猴老六如此相像的畫像的,這這個證人至少是一個熟悉瘦猴的人。
難道是“鐵血鋤奸團”中出了叛徒?
一想到這個,陸希言心中不由的一緊,雖然他不是“鐵血鋤奸團”中人,可他現在跟譚四等人關係已經扯不開了。
就算他不打算“摻和”他們的事情,可真出事了,他能置身事外嗎?
必須馬上要把這個訊息通知譚四,不能讓他再派“瘦猴”出來活動了,哪怕是找個地方藏一段時間也好。
淺野一郎這個傢伙真是太陰險了。
“唐探長和陸顧問要見證人,當然可以,只不過這證人是在一處安全屋內,如果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過去,萬一走漏了風聲,怎麼辦?”淺野一郎問道。
“那就輕車從簡,人少點兒,穿便裝,難道這還不行嗎?”唐錦道。
“當然可以,現在嗎?”淺野一郎問道。
“當然。”
“那我先去安排一下,唐探長和陸顧問稍等我一下。”淺野一郎站起來微微一躬身,“失陪了。”
……
“唐兄,淺野一郎詭計多端,只怕這個所謂的證人未必就是真的。”等淺野一郎出去,陸希言道。
“你的意思,他可能找了一個人來演戲?”唐錦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從一開始,他就是衝著‘鐵血鋤奸團’去的,在報紙上大肆刊登了調查結果,換做你我如果是鐵血鋤奸團的人,就算明知道不是自己乾的,這個時候也會藏匿起來,不出來活動了,淺野一郎現在又要把罪名坐實了,他想幹什麼?”陸希言道。
“他就是衝著鐵血鋤奸團來的?”
“很有可能,他們前一陣子不是在公共租界有過一次心動嗎,結果如何?”陸希言問道。
“死了好幾個,無功而返,可他把刺殺蘇希文的案子跟周源泉的案子並在了一起,目的又是什麼?”唐錦道。
“我覺得併案不是目的,只是其中一個理由。”陸希言分析道。
“嗯,有道理,周源泉的案子由我們法捕房調查為主,就算破不了案子,他也不需要承擔責任,而蘇希文的案子正好涉及到‘鐵血鋤奸團’,正好給了他一個關聯的理由。”唐錦道。
“那我們見到了這個叫錢佩林的證人,該怎麼說?”
“唐兄,是你去見這個證人,可沒說我。”陸希言道。
“你不去?”
“我就一技術顧問,又不懂審訊,我去幹嘛?”陸希言道,“再說,我還有事兒,只怕是不能陪你去了。”
“陸老弟,這一次你可得幫我?”唐錦哀求的語氣都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