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了,這讓他受不了。
他直接化裝成病人去找陸希言了,想問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可是把陸希言嚇了一跳。
這傢伙居然敢跑到醫院來找自己,是嫌自己命不夠大嗎?
還好,這小子還知道偽裝了一下,化妝成了一個駝背的老人,這也算是掩人耳目,沒有被人認出來。
長話短說,陸希言跟他把事情解釋了一下,還裝樣子給他開了一些藥,親眼看到這小子安全的出了醫院大門才算一顆心落了地。
聽了瘦猴的解釋,譚四感到心口涼颼颼的,對他這種不計後果的去找陸希言,他是又驚又怒。
“老六,你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衝動的毛病,這一次,你知道多危險嗎?”譚四教訓道,“我難道沒有交代過,一切行動要聽從命令嗎?”
“四哥,我錯了。”瘦猴老六羞慚的低著腦袋。
“你知不知道陸大夫已經派人給我示警了,你得到訊息,應該馬上回來才是,這麼長時間了,逗留在外面,你知不知道,一旦誤判會產生什麼後果?”
“四哥,我……”
“今天的事情,必須嚴厲懲罰,你自己跪到九哥和軍師的牌位前面去。”譚四餘怒未消。
“四哥,我是錯了,可我這不也帶回來訊息嘛?”
“讓你跪在九哥和軍師靈前,還委屈你了?”譚四怒道。
“老六,你知道我們兩個知道你被通緝的事情,有多著急,老四都想把老三和老五召回來了。”丁鵬飛道。
“二哥,我知道錯了。”瘦猴再一次認錯道。
“鐵血鋤奸團的規矩,有功必賞,有錯必罰!”譚四冷聲道,“九哥和軍師定下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是。”瘦猴老六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兒了。
“二哥,從老六從陸大夫哪兒帶回來的訊息,看起來,日本人這一次是衝我們來了,不惜做了一個局,一定要對我們下手了。”
“按理說,我們跟日本人早就水火不相容了,他們追殺我們也沒停止過,為何非要借周源泉的案子對我們下手呢?”
“借刀殺人唄,他們想利用法捕房對付我們。”譚四道,“一直以來,我們躲在法租界,日本人沒有證據,拿我們沒辦法,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然想要一舉剷除我們了。”
“可是他們跟軍統也是仇深似海?”丁鵬飛道。
“怪就怪在這裡,錢佩林是軍統的人,日本人既然抓住了他,他怎麼會把瘦猴給供出來了呢?”
“老四,前天的報紙?”
“我們被軍統出賣了!”譚四咬牙切齒一聲,他怎麼沒想到呢,日本人抓了錢佩林,而錢佩林又是軍統的人。
也許日本人並不知道錢佩林的身份,可這個錢佩林卻為了隱藏自己身份,而出賣了“鐵血鋤奸團”,他跟瘦猴有過接觸,很自然就把瘦猴給出賣了。
“該死的軍統,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害人!”
“老四,軍統對咱們的瞭解可比日本人多的多,而且他們跟青幫關係密切,知道虎頭幫以前的不少堂口……”丁鵬飛也是臉色一變。
“我已經以軍師的名義下令,暫停了一些堂口的活動,局勢沒有明朗之前儘量的保持克制。”譚四鄭重的道。
“難道我們就這樣被動挨打?”
……
“走,找個地方喝酒?”
“唐兄,你也是有家的人,晚上下班不用回家嗎?”陸希言苦笑一聲,還沒下班,唐錦就過來了,還是一個人。
“心裡煩悶,不舒服,想找個人喝酒,你去不去?”唐錦認真的道。
“好吧,不過我得打個電話。”陸希言道。
“隨你。”
霞飛路上,唐錦開著車,隨意找了一家酒吧,老闆居然是一位德國人。
“先來兩紮黑啤謝謝!”
“好吧,我今天是捨命陪君子了。”陸希言看唐錦這狀態,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情緒不太高。
發洩一下也好,起碼比悶在心裡強多了。
“乾杯!”唐錦一口氣幹完了一大杯,陸希言可沒跟他一起瘋,只是喝了小半杯放了下來。
“唐兄,出什麼事兒了,看你這臉色不太對?”
“陸老弟,這法捕房的活兒太難了,你拼命維護的,人家自己都不領情,能怎麼辦?”唐錦嘆息一聲。
“唐兄,人在屋簷下,這法租界至少能有一個庇護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