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四趕到了。
“這……”
“三倍!”譚四繼續加碼道。
有些事能用錢解決,犯不著使用武力。
“二位,這裡是法租界,只要槍一響,引來了巡捕,你我都有麻煩。”譚四緩緩說道。
“好,三倍就三倍,大不了我們兄弟不在上海灘混了!”
“給錢!”
“六根小黃魚。”
“那這汽車我們……”
“這車你們有能力處理嗎?”譚四橫了兩人一眼,這兩個傢伙也貪了,居然還想著把車開走?
“好吧,車我們不要了,兄弟,我們走!”年長的招呼年幼的一聲,兩人直接丟下捆的跟粽子似的錢佩林揚長而去。
“走,上車,我們離開!”譚四一招手,押著錢佩林上車後,也迅速離開了。
……
汽車上。
“錢佩林?”
“嗚嗚……”錢佩林掙扎著,眼睛裡滿是恐懼,顯示被兩個臭烘烘的人從那安全屋內給捆了塞進了糞車,現在又被人給劫了,對方一個蒙著面,是誰都不知道。
“忘了,嘴裡塞著東西呢。”黃三一伸手,將錢佩林口中抹布取了出來。
“我是錢佩林,諸位好漢,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早就憋不住了,錢佩林急切的問道。
“是錢佩林就好。”黃三嘿嘿一笑,把手中的抹布再一次塞進了錢佩林的口中。
還有黑色的頭套。
……
愛多亞路,溫莎賓館。
陸希言回房間洗了把臉,倒在床上沒過一會兒就睡過去了,這打了一宿的麻將,實在是太累了。
都到這一步了,他就是想幹涉也干涉不了,還不如索性啥都不管,先把自己管好再說。
隔壁,唐錦房間。
“睡了?”
“嗯,還打著鼾呢。”齊桓道。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贏了錢,還呼呼大睡,事兒成了,還分錢,咱們倆這勞心勞力的。”唐錦苦笑一聲。
“不明白探長您非要把他拉進來。”齊桓嘀咕一聲,多一個人,多一分風險,還要多分一分錢呢。
“你懂什麼,這個陸希言以後我們倚重的地方多了,上一次抓翁雄,還有破獲翁雄離奇死亡一案,若不是他,我們能這麼順利嗎?”唐錦道,“能讓杜老闆欠我們一份人情,你知道這是多大的面子?”
“探長你說得對,陸顧問確實能人所不能,不但醫術高明,這查案的本領也是厲害,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他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得不讓人佩服。”齊桓點頭道。
“我們的事,以後慢慢的透露給他,現在還不忙,交接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唐錦問道,“你找的人沒問題吧?”
“巫氏兄弟是在這一行還是非常講究信譽的,我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沒有問題的。”齊桓保證道。
“我有一種預感……”
四點半到了,這是約定的交人的時間,但是本該出現的人沒有出現,汽車也不見蹤跡。
齊桓也開始急了,額頭上出汗了,人沒來,汽車也沒來,超過時間了,天就快亮了,這分明是出事兒了。
“不等了,齊桓,你馬上去看一下,安排給他們撤退的汽車還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話還好,在的話,就麻煩了。”唐錦果斷的命令道。
“是,那陸顧問呢?”
“讓麻小五留下,到七點鐘叫醒他,開車直接送他去醫院。”唐錦想了一下道。
“嗯!”
“走,從後門……”
“是,探長。”
一覺醒來,陸希言發現天已經大亮,一看手錶,已經六點半了,自己居然睡了將近三個小時,也不知道唐錦的計劃成功沒有。
“陸顧問,你醒了?”
“小五,唐探長他們呢?”
“探長和桓哥已經回巡捕房了,吩咐我留在這裡等您睡醒了,送您回醫院。”麻小五解釋道。
“哦,等我洗把臉,咱們就回去。”陸希言道,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他也不好問麻小五,只能先壓下心中的疑惑,等見到了唐錦再說。
今天是舒昀的葬禮,他必須到場,否則,他心中難安,而害死舒昀的兇手,他雖然有所懷疑,可除了舒昀是中毒導致病情突然惡化之外,毫無其他證據。
小沅也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如果她是直接導致舒昀死亡的人的話,那這個不足二十歲的女孩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