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吳四寶還是叫了兩個人跟著,一路駕駛汽車,心急火燎的往愚園路方向趕了過去。
“飛哥,吳四寶的汽車剛從寶麗汽車行出來。”滬西情報組組長符越報告道。
丁鵬飛驀的睜開雙眼:“你確定?”
“確定,吳四寶的車經過改裝,車牌號我們都掌握了,還有司機是走哪兒跟到哪兒,這麼晚了,如果不是吳四寶,車和司機是不會出來的。”符越道。
“嗯,不管老三那邊了,行動!”丁鵬飛是個果決之人,沒有任何意外,那就果斷下令。
“老虎!”
“到。”
“你帶一組人,從左側繞過去,記住,先解決狗,再對付人,明白嗎?”丁鵬飛命令一聲。
“明白。”
“花和尚。”
“一旦打起來,正面吸引火力。”
“是!”
“……”
“咔……”
整個寶麗汽車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毫無徵兆。
“瑪德,怎麼回事,還沒到拉閘限電的時間呢?”一道聲音罵罵咧咧一聲傳出來,“四狗,去看看咋回事兒?”
“是,傑哥……”
“上!”
一條條鎖鉤搭上了圍牆,此時電源早已切斷,牆上的高壓電線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只能是個擺設。
汽車行內養了狗,雖然前期偵查的人沒有發現狗舍的確切位置,但大致範圍是知道的。
所以繞開這個位置進去是必要的。
“進!”
言虎一聲令下,兩名行動隊員如同狸貓一般竄了下去,眨眼功夫,就沒入漆黑的院牆之內,沒有了蹤影。
沒多長時間,傳來一長兩短的貓叫聲。
這是得手了的訊號。
……
大西路與愚園路之間有一條憶定盤路,一亮黑色的福特汽車就停在了兩條路正中往西的羅薩納路的路口。
距離路口昏暗的路燈大概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
車上坐著兩個人。
駕駛位的閆磊。
後面端坐了一個看上去有些消瘦的中年男人,戴著禮貌,手裡拿著一把手杖,微微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先生,這種事兒,您何必親自跑一趟,太危險了。”閆磊扭頭道。
“我總不能一直躲在幕後,看你們在前面拼殺,再說,我這雙手也是可以拿槍的,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的。”後排的中年男人就是陸希言,只不過他現在是“軍師”的模樣。
“先生,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進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呼啦……
一亮黑色的汽車從二人前面駛過去了,是吳四寶的車,這個時候,這個方向,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了。
滬西的治安狀況極差,天黑之後,普通老百姓可不敢在街上晃悠。
滬西警署就是個匪窩子,被他們碰上了,敲骨吸髓,比土匪還狠三分,所以這個點兒,沒有三分依仗的,敢出門?
“先生,吳四寶出來了。”閆磊興奮一聲。
“看到了,丁二哥那邊該行動了。”陸希言其實內心也是有些緊張的,這樣的行動可是第一次。
當然,這可能不是最後一次,現場感覺與坐在家裡指揮是不一樣的。
“有人來了……”
兩個滬西警署的巡邏警員,手持警棍,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按照租界跟國民政府的協議,馬路上巡邏執法權歸租界警務處,而街道和巷道的執法權則歸滬西警署方面。
但是這種界定非常模糊,越界執法的事情時有發生,自然就造成了雙方關係緊張,警權的爭奪越發的激烈,尤其是日本人佔領上海之後,在日本人的慫恿之下,偽上海警察局關於越界築路地區的警權的爭奪更激烈了。
搶劫巡捕槍支和殺害警員的事情時有發生。
陸希言和閆磊都順勢倒了下來,利用車身擋住外面的視線。
這個點兒,一輛汽車停在路邊,是挺奇怪的,兩名警員上前來,圍著汽車看了又看,還伸手拉了一下車門,沒能拉開。
嘀嘀咕咕說了一些話,隨後就走了。
“先生,咱們這輛車在這裡太惹眼了……”
“無妨,反正咱們也停不了多久。”陸希言點了點頭,考慮有些不周了,下次不會這樣了。
……
吳四寶跟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