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云云。
真假難辨。
湯少川本人對此也沒有絲毫的回應。
但是,武漢正面戰場上國軍的情勢不容樂觀,從目前的戰場態勢看,武漢棄守只怕只是時間問題。
在這個時候,一旦湯少川與日本人達成什麼“和平”協議的話,那對抗戰的打擊是巨大的。
這不僅僅是湯少川一個人,還有許多看不清的人,一旦起了壞頭,破壞是巨大的。
暗流湧動。
土肥原賢二安全離開法租界,警報解除。
……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所以陸希言總是推辭不願意去震旦大學兼職,但是架不住震旦大學校長軟磨硬泡,還把廣慈醫院院長萬爾典神父給請出來當說客。
實在沒辦法,陸希言答應擔任震旦大學醫學院副教授,不過他也是有條件的,他不去學院上課,只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帶實習醫生,以及指導一些課題研究。
震旦大學也考慮到陸希言兼職不少,又要完成自己的博士論文,還要給病人做手術,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到學院來上課。
因此就同意不給他在學院安排任何理論教學,只給他安排帶實習醫生。
但是能否站在手術檯上,那就不是每一個學習臨床的醫生能做到的,有的學醫一輩子,都未必能拿手術刀。
外科大夫,在某種程度上跟中醫的差不多,是靠天賦吃飯的。
沒那個天賦,一些簡單的小手術問題不大,可一旦碰到複雜的大手術,那不同的大夫做,可能的結果就是天差地別。
醫學院一共給他安排了四名實習醫生,三男一女。
今天來報道。
“我的老師丹尼爾教授是一位法醫學專家,我剛到他手下學習的時候,別的教授上解剖課的時候,都是用浸泡處理過的屍體標本,而我的老師,他把我們直接帶到了停屍房,我的第一次解剖課就是揭破一個剛剛出車禍死去的年輕人……”
“想要做好一個外科大夫,需要非常良好的心理素質,人體其實就跟一部精密的機器一樣,我們做大夫的,就是要熟悉和了解這部機器……”
“如果你們想要從我這裡學到東西,那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你們只是想混日子,想從我這裡拿到實習的學分,那最好早一點兒離開,否則,到時候,畢不了業,可別管我話沒有說在前頭。”
“陸老師,你會讓我們去解剖屍體嗎?”
“柯默同學,你很想解剖屍體嗎?”陸希言微微頭一歪,問道。
“我祖上就是仵作,我爺爺在光緒年間就是子承父業,做了仵作,給衙門驗屍,後來傳給我父親,從小我就跟我父親出入停屍房……”
“不錯,你居然是一位法醫世家子弟,難怪你一聽說解剖屍體,臉色絲毫不變,眼神之中還有一絲興奮。”陸希言有些驚訝,這四個學生都是學院給他安排的,至於是怎麼選出來的,他還真沒有好好調查過。
“以後法捕房有案子,你跟我出現場,如果你願意的話。”陸希言點了點頭,有個學生代勞一下,自己也能省好多事兒。
“謝謝老師。”柯默驚喜萬分。
“樊坤,你呢,你為什麼選擇來給我當實習醫生?”陸希言忽略一點,自己應該瞭解一下這四名實習醫生,未來兩年內,他們都是要朝夕相處的。
“我想跟陸老師您學習,跟你一樣為病人治病,造福病人。”樊坤激動的臉紅了一下。
“不錯,成誠,你呢?”這是一個小胖子,眼睛小小的,眯成了一條縫,真懷疑他在手術檯上,能不能看清楚病人的血管和神經。
“我家是開藥廠的,我爹說了,您是上海灘最好外科大夫,讓我一定要跟您學習。”成誠大聲道。
“你家開藥廠的?”
“是,我爸叫成實,誠信製藥就是我家的。”話音還沒落,周圍就響起一陣笑聲。
“笑啥,笑啥,我家真是開藥廠的……”
“好啦,成誠同學,你知道我主攻的是臨床醫學,跟製藥關係不大,為什麼要做我的實習醫生?”陸希言抬手製止道。
“我爸說,當年要是他學會西醫外科手術的話,我媽就不會死,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學會西醫外科手術,以後回去給鄉親們看病。”成誠道。
這個理由讓人無法反駁。
最後一個是女同學,剛才說到解剖屍體的時候,樊坤和成誠都還是臉色微微一白,而她卻絲毫沒有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