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地區的組織弄的癱瘓了。
沒看到對頭老徐有日子沒露笑臉了,每回看見他都是繞路走,想想都覺得心裡頭高興。
一個曾經讓他隨意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小人物,搖身一變,投靠日本人,做了漢奸,給了他一次最為致命的打擊,而出現叛徒並不要緊,要緊的是上頭對他的信任。
沒了二陳的信任,老徐還要面臨中統內部的權力傾軋,心都累得慌。
戴雨農給趙立軍去了一封措辭嚴厲的電文,命他一定要找到鄒淮,確保其安全,如果對方落入日本人之手,在沒有確認對方落水之前,必須盡一切可能營救。
除此之外。
唐錦也接到了戴雨農的密電,命令他協助查詢鄒淮的下落以及儘可能的採取營救的行動。
唐錦接到戴雨農的密令,那也是嚇的不輕。
要知道“釘子”小組跟鄒淮是有情報交換的,當然,並不是直接的聯絡,而是鄒淮手裡掌握了一套跟“釘子”小組的聯絡方式。
這是絕密。
如果“鄒淮”叛變落水,供出這套聯絡方式的話,那“釘子”小組就有暴露的危險,馬上找到曹斌,讓他切斷跟軍統上海區方面的聯絡。
好在他們主要的聯絡方式是透過電臺,要不就死信箱,沒有私下裡的直接接觸和其他聯絡,因此暴露的危險性很小。
但是之前的密碼本必須馬上更換,不能再繼續使用了。
……
虹口日本陸軍野戰醫院。
“雲子小姐。”淺野一郎一大清早的就出現在竹內雲子的病房,額頭上出了一層的汗。
“怎麼了,淺野君,出了什麼事兒嗎?”竹內雲子坐在病床上,優雅的喝著粥,重傷這段時間來,一開始折磨的她難以入睡,幾乎每晚失眠,體重直線下降,隨著傷痛的減輕。
身體也逐漸恢復,雖然有時候會突然感到半片身子麻痺,就好像脊樑骨被人抽掉了似的,但身體狀況一天天好起來是真的。
“雲子小姐,昨天晚上,有人襲擊了吳四寶的汽車行,把我們需要的人給救走了。”淺野一郎道。
一大清早,他接到了林世群的電話,內心是極度震驚的,對手行動的效率之快,而且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完成了救人的任務。
“怎麼會這樣?”竹內雲子微微蹙眉,將碗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坐了起來,走下床來。
“吳四寶昨天夜裡密會情.人,被老婆於秀珍帶人抓姦,結果大打出手,還動槍了,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傷了好幾個公共租界的巡捕,這事兒已經被當成笑話傳開了。”淺野一郎道。
“這兩件事有關聯?”
“雲子小姐猜的沒錯,據林桑的瞭解,這兩件事幾乎是在同一是時間發生,那也太過巧合了。”淺野一郎道,“任何一種巧合,看似偶然,實際上都是一種必然,如此明顯一次精心策劃的營救行動,調走最能打的吳四寶,那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你覺得是什麼人呢?”
“軍統。”
“軍統,能確定嗎?”竹內雲子問道。
“我還沒有去現場,但是林桑已經過去了,或許能夠從現場發現一些線索。”淺野一郎道。
“吳四寶沒有報案吧?”
“當然沒有,這種事兒他敢報案嘛,不怕租界巡捕房查他?”淺野一郎搖了搖頭,“雲子小姐,我們要不要介入?”
“介入,我們怎麼的介入,什麼名義?”竹內雲子一抬眼問道。
“如果真是軍統策劃的這一次營救行動,那說明這個叫任重的人一定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如果追查下去,說不定就能挖出更多的人出來。”淺野一郎道,“租界內的抗日分子的活動越來越猖獗了,如果不加以遏制,帝國在上海的利益將會得不到保證。“
“淺野君,你成熟了,懂得站在帝國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竹內雲子讚賞一聲。
“多虧了雲子小姐的提點。”
“我們不能明著介入,但是你可以私人的身份過去,林世群這個人雖然是個小人,但小人有小人的用處,他已經走投無路,只有投靠大日本帝國才能實現他的價值,所以,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現在是我們最忠心的一條狗,怎麼用,用好他,就看你怎麼做了。”竹內雲子道。
“屬下明白了。”淺野一郎畢恭畢敬的道。
……
似吳四寶這等流.氓,雖然在上海灘橫行無忌,可那是被人瞧不起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