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陸希言故意的“咳咳”一聲道。
“誰?”
“紀雲清。”
“陸希言同志,別開玩笑好不好,紀雲清早就當了漢奸,他會出這筆錢?”胡蘊之慍怒道。
“他當然不會心甘情願的出這筆錢了,可是,我有辦法讓他乖乖的把這筆錢拿出來。”陸希言道。
“你有什麼辦法?”胡蘊之聞言,有些心動。
“事情還是著落在鄒淮身上,紀雲清抓了鄒淮,其實是想勒索軍統方面一百萬的,只是現在,他的這個想法落空了,軍統方面不但不會給他錢,接下來還會報復,所以,我們也可以學一學他。”陸希言道。
“你想敲詐紀雲清?”胡蘊之嚇了一跳,這簡直有些異想天開了。
紀雲清那個老狐狸,手底下那麼多的徒子徒孫,出門都是保鏢隨行的,他都敢跟軍統作對,豈會是膽小之人。
“錢和命哪個更重要?”
“你別胡來,陸希言同志,綁架和暗殺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胡蘊之鄭重的提醒一聲。
“但是,有時候它能解燃眉之急。”陸希言反駁道。
“你現在身份不同了,可不能再用那種江湖方法做事了。”胡蘊之道。
“可我不只這一個身份,我要是隻能做我這個身份能做的事情,那其他身份怎麼辦?”陸希言反問道。
胡蘊之愕然,他似乎忘記了,陸希言不止一個身份,公開的,廣慈醫院最年輕的外科大夫,醫術精湛,法捕房高階顧問,還有索爾基金的獨立董事等等。
然後還有鐵血鋤奸團的新軍師,軍師委員會軍令部第二廳第一處戰略特勤小組,死神小組的組長,代號:醫生。
軍統上海戰略情報小組,釘子小組,代號:扁鵲。
還有,組織代號:判官。
一個人扮演這麼多角色,他要做的是按照不同的角色和身份做事,還能自由的切換,不能出錯。
“你要是能籌來買軍火的錢,我也犯不著冒險,你說呢?老胡同志。”陸希言把最後四個字咬的很重。
“好,我姑且試一試,但是你千萬不能冒險,聽清楚沒有。”胡蘊之一咬牙,嚴厲的命令道。
“放心吧,我喜歡謀定而後動,沒把握的事情我是不做的,因為,我惜命。”陸希言嘿嘿一笑。
……
鄒淮落入紀雲清手後,軍統上海區的聯絡總站就從四海貨棧轉移到了法租界的辣斐德路的巴黎公寓。
趙立軍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刺殺了湯少川之後,人還敢待在法租界。
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只怕法捕房也不會料到,通緝令上已經懸賞萬元的“尚海”還大搖大擺的在法租界內吧。
“代區座,這鄒淮居然逃了出來,看來這吳四寶也是浪得虛名,傳言不可信。”心腹王興國不以為然的道。
“你知道什麼,鄒淮可不是泛泛之輩,要論腦子,十個吳四寶也不是他的對手,這裡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趙立軍很惱火,以為這一次鄒淮要完蛋了。
鄒淮一完蛋,新區長沒到任,他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順的掌握上海區的全部權力,尤其是鄒淮掌握的機密。
按照規矩,鄒淮只跟新區長交接,不會告訴他這個代理區長的。
明面上的力量他掌握了,可鄒淮肯定還屬於自己的人,做這一行的,豈能沒有預備?尤其是軍統在上海的一些秘密關係,這些都是區長才能掌握的。
“吳四寶那邊什麼情況?”
“吳四寶被紀雲清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他家裡那位更是要鬧著跟他離婚,看情況不像是演戲。”王興國道。
“嗯,我派人打探過了,哪天夜裡,吳四寶被於秀珍追的從樓上跳下來,就穿了一條褲衩,狼狽至極,應該是被人設計了。”趙立軍道。
“代區座,真的有人設計了吳四寶和於愛珍?”王興國懷疑道。
“你不相信?算了,找到吳四寶的那個姘婦了嗎?”趙立軍一揮手道,他是直覺,並沒有任何證據。
“還沒有,吳四寶的人也在找,這個女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王興國道。
“是有人在幫她,否則她一個女人,哪有那麼的本事躲過我們這麼多人的搜尋?”趙立軍道。
“代區座……”趙立軍手下一個親信敲門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一聲。
“噢,訊息確認嗎?”趙立軍眼睛一亮。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