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被人殘忍的割了頭顱。
身上的衣服,還有腳上的穿的鞋,以及蔡主筆的女兒現場的辨認,確認這就是他們尋找差不多一個多月的父親的一般屍體。
訊息震驚了整個上海灘。
“這些王八蛋太喪心病狂了!”
“他們怎麼能做出如此殘忍,慘無人道的事情?”
“必須抓捕並嚴懲行兇之人……”
……
北四川路,新亞飯店三樓。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所有麻煩都解決了嗎?”程玉清臉色鐵青,指著報紙上的訊息問道。
“趙松濤,你說?”
“會長,我……”趙松濤支支吾吾的,眼神瞄向一邊的冢本顧問。
冢本內心也是懵的,雖然此事還留有一絲的尾巴,可不是一直都有訊息說,那知道內情的法租界的便衣探員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嗎?
怎麼突然就把半截屍體給挖出來呢。
“冢本顧問,現在怎麼辦?”程玉清一臉急色,向冢本求救道。
“程會長,莫要自亂陣腳,就演算法捕房找到屍體又如何,他們又能找到什麼證據呢?”冢本道。
“對,人都埋了地下一個多月了,早就腐爛了,就算有什麼證據,也早沒了,我們何必怕呢?”程玉清馬上就露出了笑臉。
“程會長,以後遇事要冷靜,這種事情以後先動動腦子再說。”冢本冷哼一聲。
“是,冢本顧問說得對,瞧我這腦子。”程玉清乾笑兩聲。
……
井上公館,二樓辦公室。
“先生,蔡有容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如果法捕房循著屍體查詢的話,很有可能就牽扯到黃道會身上。”冢本恭敬一場的站在井上雄一面前。
這個你面容窄長,一副營養不.良的蒼白模樣,在冢本眼裡,他是一個比毒蛇還要可怕的人物。
井上雄一手裡把玩著一個銀手杖,這根銀手杖他是從來都不離身的,睡覺的時候,都放在枕頭邊上,因為手杖之中藏有利刃,必要的時候用來防身。
他不近女色,所以,整個井上公館內外沒有一個女人,全部都是男人。
“你覺得法捕房會查到你身上嗎?”井上雄一緩緩問道。
“從誘騙蔡有容出來,到活埋,割頭,我都沒有直接參與,但整件事我都知道。”冢本道。
“屍體是怎麼被發現的?”
“那個法捕房的便衣巡捕,本來我已經安排芝原君……”
“你動用了我最重要的一顆棋子,你明白嗎?”井上雄一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眼神如同毒蛇一般。
“屬下知錯。”冢本道,“可如果動用黃道會的人的話,只怕早就被抓住了。”
“芝原君現在就在法捕房的拘留班房內,雖然沒有暴露身份,可他正承受著非人的痛苦,你明白嗎?”
“明白。”
“這一次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教訓,身為一個特工,居然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太不應該了!”井上雄一道。
“芝原君他會不會有危險?”
“只要他一口咬定這是一場交通意外,法捕房自然那他沒有辦法,最多受一些皮肉之苦。”井上雄一道,“去把你的屁.股擦乾淨,這件事決不能牽涉到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身上。”
“明白,先生。”冢本點了點頭。
……
繼找到蔡主筆下半屍體和被殺現場的訊息曝光後,又一則訊息捅了出來。
槍殺滬海大學校長柳廷恩的手槍,經過子彈彈頭和彈道比對,正是日前工部局巡捕房失竊的一批手槍。
而這批手槍是透過日本軍部向工部局巡捕房購買的,配發給虹口區日籍巡捕的,但是隨後又以失竊的名義向工部局報備了。
從那個被抓的黃道會成員祝平身上搜到的一把手槍,也是其中之一,手槍上的槍號都讓人用銼掉了。
這件事,本來是工部局內部的醜聞,是被嚴令封鎖了訊息的,當然也有日方施壓的原因。
現在這個時候突然爆了出來。
在日本人如此興師動眾,欲蓋彌彰之下,想要利用武力掩蓋這一切,但紙是包不住火的。
最終這件醜聞還是曝光了。
如果再把兩件事連在一起想,那這個案件的真相就更為可怕了。
而工部局在這件事上屈從於日本人眼裡,而故意掩蓋事實真相,激起了租界內民眾抗議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