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樓,唐錦早已預定了一個包廂。
就唐錦和陸希言兩個人。
“唐兄,怎麼沒叫齊桓和老曹?”陸希言還有些驚訝,唐錦請客吃飯,一般都會帶上齊桓,曹斌身份特殊,不太參加這種公開的飯局。
“齊桓今天家裡有事,不來了,就咱倆。”唐錦解釋道。
杏花樓的老闆自然是認識唐錦的,親自過來打招呼,並且派了專人守在包廂外面伺候他們這一桌。
不過,他們是要談事情的,怎麼讓人守在外面,直接就給轟走了。
“喝點兒?”
“唐兄,我酒量不行,一會兒還要開車回去呢。”陸希言連忙搖手拒絕。
“那咱們少喝點兒?”
盛情難卻,陸希言點了點頭。
“老陸,咱們認識也有兩個多月了,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三杯酒下肚,唐錦拍著胸.脯指著自己問道。
“唐兄古道熱腸,是個性情中人。”陸希言呵呵一笑。
“哈哈,說的好,性情中人,我喜歡這個詞兒,來,乾一杯。”唐錦很開心的舉杯碰了一下。
“老陸,你別看老哥我外表風光,可這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我要養家,手底下還有一批弟兄指著你養活,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呀。”唐錦放下酒杯,感慨一聲。
“誰讓咱們生在這麼一個人命如草菅的亂世之中呢,國將不國,只能掙扎著過活而已。”
“老陸,其實你可以一走了之,去歐洲,去美國,憑你的才學,到哪兒都能闖出一片天地。”唐錦真心的道。
“我不想去做二等,甚是是三等公民,任人欺辱,自己的狗窩再破,那也是自己的家。”陸希言道。
“說得好,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在哪兒都不如在家好。”唐錦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唐兄今天是話裡有話吧?”
“老陸,國家危難,民生艱辛,我們不應該為此做點兒事嗎?”唐錦看著陸希言,緩緩的問道。
“唐兄指的是什麼事兒?”
“國家,民族,還有自由和獨立。”唐錦說道。
“唐兄,我只是一個醫生,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職責,其他的,我還能做什麼?”陸希言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老陸,你是聰明人,知道我說的什麼,你難道不恨日本人嗎,他們侵略我們的國土,殺戮我們的百姓,掠奪我們的財富和資源,把我們美麗的河山糟蹋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心中就沒有恨?”
“我恨有能如何?”陸希言眼圈瞬間紅了,反問道,“我的父母死於日本軍隊閘北大轟炸之中,可我又該找誰報仇呢?扔炸彈的日軍飛行員,可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日本海軍第二艦隊航空兵,具體時間和執行轟炸任務的機隊,他們都有飛行日誌,這不難查到。”唐錦道。
這很瘋狂!
陸希言忍不住抽了一口氣,這想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他都沒想過要這樣復仇。
“唐兄,查到又如何?”
唐錦如同一隻洩了氣的皮球,是呀,查到又如何,能跑到人家航空母艦上報仇嗎?還是直接把日軍的航空母艦弄沉了?
現在來說,都是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的事情。
“先不說這個了,咱們走一個。”唐錦舉杯道,“對了,你不是說有事兒跟我商量嗎?”
“唐兄,你還記得大概半個多月前,你跟我提過一件事兒嗎?”陸希言問道。
“何事?”
“就是你說,如果我在碰到鐵血鋤奸團的人,讓我幫你帶句話的事兒?”
“哦,想起來,你說這事兒,我當初擔心鐵血鋤奸團不知日本人的陰謀,真的跟軍統打起來,那看笑話的就是日本人了,現在看來,他們似乎並沒有上當。”唐錦呵呵一笑,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前天,他們當中有一個叫黃三的人找到我,我把你要我帶的話跟他說了,同時,他也要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哦,黃三,什麼話?”
“軍師遭人暗算,行動多有不便,今後一切聯絡交給譚四進行。”陸希言眼神就這麼盯著唐錦道。
“是嗎,原來道上說軍師遭親近之人暗算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唐錦有些驚訝,不過到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說的這個,我不清楚,他們也不會跟我說這些,還有一件事,他們讓我轉告你。”陸希言繼續道,“那個錢佩林是他們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