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胡蘊之的解釋後。
老李算是弄明白了陸希言要把他給扣了,這事兒,換誰都得懷疑了,手段雖然有些過激了些。
可是,站在陸希言的角度,他又能怎麼做呢?
如果,他不扣下胡蘊之,手下郭漢傑等人能同意嗎?胡蘊之是現在唯一能夠提供線索的人。
而他還沒有固定的職業,固定的住所,一旦他一跑了,誰能找到他?
非常事,非常手段。
換作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何況,陸希言只是限制胡蘊之的自由,並沒有任何虐待或者嚴刑逼供的行為。
這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協助調查。
問題是,胡蘊之也不知道問題所在,聶二小姐跟小公子的行蹤之秘到底是何人所為,胡蘊之本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要是他的話,首先不可能再在“鐵血鋤奸團”等人面前露面了,更不可能等日本人先知道之後,再跑過來告訴楚澤,這說不通呀。
而且,老李也清楚,胡蘊之是從延安過來的,到上海之前,那淺野一郎已經失蹤多日了,怎麼可能跟日本人又勾結呢?
胡蘊之絕不是洩密之人!
不是胡蘊之,那又是誰呢?
按照胡蘊之的說的,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很少,就連譚四,楚澤這些左膀右臂都不知道,就別說外人了。
“其實,我們如果梳理一下的話,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應該有不少的。”陸希言道,“只是,過去了十年,物是人非,想查的話,已經無從查起了。”
“哼,你不早說?”
胡蘊之哼哼一聲。
“首先,榮叔當年是如何收買軍警,將孩子從獄中帶出來的,經手的軍警應該這件事,還有,當時的恐怖形勢之下,聶二小姐和小公子是怎麼離開上海的,這些都可能留下蛛絲馬跡,那個時候,軍師又是什麼身份?外界又有多少人知道?”陸希言分析道,“事情過去了十年,說實話,許多當事人都不在了,很難查清楚了。”
“那我這身上的冤屈就豈不是洗不清了?”胡蘊之道。
“不一定,我想了很久,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我們把知道軍師真正身份的人列出一個名單來,不管是活的,還是已經作古的,都寫出來,一個一個的用排除法。”陸希言道。
“這個工程有點大了吧?”
“那不妨縮小範圍,知道軍師身份的,又知道他有家室,並且還知道他妻室社會關係的。”
“這範圍縮小了。”老李也不由的點了點頭。
“胡先生,這個得你來,另外,我可以讓楚澤提供一份名單,我們可以進行交叉對比。”陸希言道。
“好,我來寫。”胡蘊之點了點頭。
陸希言知道,即便是這樣,也是如同大海撈針,十年前的事情,當事人都未必記得清楚,何況,有是有訊息的洩露只是一個意外,根本無從查起。
“老李同志,我決定了,既然無法迴避,只能先答應了,不過,唐錦這個人跟我接觸到的其他軍統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嗯,關於唐錦,我們也做過一些調查,除了軍統的身份之外,這個人還算是愛國和正義感的。”老李點了點頭。
“老李,陸大夫,你們在說什麼?”
“蘊之兄,你以後要往返香港、上海兩地,我給你物色了一個拍檔,怎麼樣?”老李忽然一笑道。
“拍檔,誰,你不會說的是陸大夫吧?”胡蘊之眼珠瞪得老大。
“沒錯,雖然陸大夫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他身份特殊,做你的拍檔最合適不過了。”老李道。
“陸大夫,你的意思呢?”
“我沒問題。”陸希言微微一愣,有些不太理解老李的安排,為何他剛婉拒了自己加入,現在卻又要他跟胡蘊之組成一對搭檔呢?
“蘊之兄,我有一些話要對陸大夫說,請你暫時迴避一下,沒有問題吧?”老李突然道。
“好。”胡蘊之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
“陸大夫,請原諒,前天晚上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其實我們是很歡迎你加入的,只是在孟繁星同志面前,我不得不這麼說。”老李道。
陸希言露出一絲驚愕的表情。
“其實,陸大夫,你也有秘密沒有告訴孟繁星同志吧?”老李問道。
陸希言點了點頭,有關他代替“軍師”成為鐵血鋤奸團以及接受重慶方面招安的事情都沒有對孟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