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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不做任何指向性的暴露,只要把日本人抓了平安小公子的訊息曝光就行。”陸希言道。
“這樣能行嗎?”
“起碼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能力獲取平安小公子關押的位置,他現在身體狀況如何,我們一無所知。”陸希言道,“救人也是無從談起了。”
“先生說的有道理,日本人抓了平安小公子,一直都沒動靜,分明就是想讓我們主動找他們,這對我們來說,就會非常被動。”丁鵬飛道。
“是的,敵不動,我不動,這是考驗我們雙方誰先沉不住氣。”閆磊附和一聲,這些日子,他的進步是最大的,沉穩多了。
“不,我們要動,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對方肯定會懷疑的,從人性的角度上,任何一個父親對兒子有危險都不能做到完全無動於衷的。”陸希言道,“但我們不能明著動。”
“可是,我們怎麼跟日本人接觸呢?”譚四問道,“難道主動找上門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們忘了,還有我呢。”陸希言道。
“先生……”
“我是說,我的身份,唐錦都懷疑我跟鐵血鋤奸團的身份,日本人何嘗不是,我跟你們是接觸過的,而且還給他們畫過像。”陸希言道,“我是一個完美的中間人,你們說呢?”
“這對先生你來說,是不是太危險了?”
“放心吧,除了你們幾個,又有誰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陸希言道,“在這之前,我可是一直在國外,他們怎麼也不會懷疑我的。”
“有道理,但是您這樣找上門去,還是會有危險的。”
“那就讓他們來找我。”陸希言呵呵一笑。
“對了,先生,鄒淮他們接到命令,要對叛逃的中統株萍鐵路黨務調查部主任林世群制裁,請求我們予以協助。”郭漢傑道。
“林世群,他在上海嗎?”
“他們收到確切的訊息,林世群就在上海,但具體住哪兒,用的什麼身份,現在還不知道。”郭漢傑道。
“那我們手裡可有什麼相關的線索?”
“目前還沒有,這個林世群既然主動叛逃,他又是中統方面的人,肯定清楚自己叛逃的後果,一定會找個地方藏起來的,只怕不會輕易露面,想要找到他,只怕不容易。”郭漢傑道。
“有相片嗎?”
“有。”
“發下去,讓兄弟暗中留意著,這種人耐不住清貧,一定藏在某個深宅大院裡,否則他也不會賣身投靠日本人,做一個可恥的賣國賊了。”陸希言道。
“先生說的有道理,這樣一來,我們留意的範圍可就小很多了。”
“先生,聶二小姐那邊怎麼辦,她一直都想見軍師,畢竟軍師是她的姐夫,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不讓她見?”譚四道,“而且,她還是平安小公子的小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聶二小姐跟淺野一郎他們照過面,即便是藏在法租界,也不安全,如果能夠想辦法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最好是送走。”陸希言道。
“可是,什麼地方才是安全的,難道送她回重慶?”
“重慶是不能回去了,但是我們可以送她去香港,但香港也有日本特務活動,也不一定安全。”陸希言道。
其實他倒是想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但就怕譚四等人會不同意。
那就是延安!
“香港只怕也不安全。”譚四搖了搖頭,“要不,先生,您還是偽裝成軍師見一面吧?”
“四哥,我這個假軍師,糊弄一下外人還行,聶二小姐可是軍師的妻妹,必定是熟悉無比的,怎麼矇混過關?”
“這都十年了,也許印象早就不深了……”
“不行的,時間會沖淡印象,但親人之間那種感覺是偽裝不了的,比如說,稱呼,我只要一張嘴,很可能就會被對方識破了。”陸希言道,“你們知道,他們的日常對話嗎?”
他們自己之前都沒見過聶二小姐,怎麼可能知道呢?
“我覺得,還是坦白吧,聶二小姐不是小孩子,她應該能承受得住的。”陸希言道。
“可是聶二小姐能承受這樣一次打擊嗎?”
“隱瞞可能會使得事情更糟糕,再說,她遲早會知道這件事,我們沒有必要隱瞞,她是軍事的親人,有起碼的知情權。”陸希言道。
“那誰去說呢?”
“我去吧,是我把人帶回來的,她又住在我那兒,我去說比較方便。”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