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這麼多的,再說,我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陸大夫,你就不要推辭了,上次的事情,你分文未取,我們幾個心裡都過不去的。”譚四道。
“好吧,我就愧領了。”陸希言嘆了一口氣。
“那個錢佩林都交代了,他是被自己一個相好的舞女出賣的,是日本憲兵隊的便衣帶人抓的他,之後,他被關在一家地下室內,他說,那應該是一家汽車行,因為他能聽見外面一些人談話中提到,但具體是哪家車行就不知道了。”譚四道。
“然後呢?”
“然後他被日本人毒打,灌辣椒水,讓他招供,他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挺過來了,沒過多久,他見到了淺野一郎,然後就被誘使供出亞爾培路刺殺案的主謀是鐵血鋤奸團,還有老六,那通緝令上的畫像就是他描述,讓日本人畫的。”譚四接著道。
“大前天早上,他是不是被移動過?”陸希言問道。
“是的,據他說,是早上天沒亮的時候,他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扔進了一輛汽車的後備箱,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到了他被我們劫走之前關押的地方。”譚四道。
“福煦路是英法租界交匯的地方,方便撤回英租界,又可以隨時進入法租界,淺野一郎玩的這一手挺高明的。”陸希言道。
“所以說,很難判斷他被關押的地方,但大體上應該滬西那一帶。”譚四道。
“能確定錢佩林是軍統的人嗎?”
“能,這個他自己承認了。”譚四點了點頭。
“軍統那邊有什麼訊息?”
“他們在虹橋機場一個潛伏小組暴露了,遭遇日軍機場憲兵隊圍捕,損失很大,整個小組幾乎全部陣亡。”譚四道,“因為事發突然,正好趕上了,他們估計才沒顧得上報復我們
“你是說軍統沒對我們發起報復,是因為他們這個潛伏組的突然暴露?”陸希言驚訝道。
“應該是的,不然,以軍統睚眥必報的個性,我們襲擊了他們的據點,他們會立馬回報回來的。”譚四點了點頭。
“軍統損失大嗎?”
“大,犧牲幾個弟兄倒在其次,關鍵這個潛伏小組的作用太大了,武漢方面幾次戰機及時升空迎敵,都是這個潛伏小組的功勞。”譚四道。
“四哥,看起來,這一次日本虹橋機場憲兵隊無意中幫了我們一次,雖然,這個代價有點兒大。”陸希言道,“既然錢佩林在我們手中,我們必須儘快的將訊息透露給軍統方面,與軍統方面達成和解。”
“上一次軍統方面要求與軍師見面,我給拒絕了,理由是,要見軍師,至少讓戴雨農來。”譚四道,“如果我們主動要求跟軍統方面談的話,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怕了?”
“胡先生去了武漢了嗎?”
“明天動身。”譚四道。
“胡先生去武漢到底要做什麼?”陸希言好奇的問道。
“九哥被軍統暗殺後,一些老弟兄也被捕了,胡公去武漢,就是想能不能找人把關押在監獄裡的一些人救出來。”譚四沒有隱瞞。
“蔣先生會答應嗎?”
“不知道,老蔣最忌憚的人是九哥,現在九哥已經死了,他應該沒有什麼可顧忌了,再說,戴雨農一直拿這些人做文章,希望可以收編我們。”
“收編,鐵血鋤奸團併入軍統嗎?”
“是的,我們這些人跟軍統鬥了多年,我們的能力戴雨農很清楚,所以他一直都想把我們收編,以壯大軍統的實力。”譚四解釋道。
“軍師生前是怎麼想的?”
“軍師對軍統並不信任,戴雨農跟九哥那曾經是換帖的兄弟,他都能背後給九哥狠插一刀,雖說各為其主,但這麼做,實在是有違江湖道義,這種人不可信,也不可交。”譚四道。
“那就先把錢佩林在我們手上的訊息給他們透露過去,看軍統如何反應。”陸希言點了點頭。
“嗯。”
“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我們說話的時間夠長的了。”陸希言看了一下手錶站起來道。
“陸大夫,這廣元茶樓是咱們的一個秘密聯絡點,掌櫃的非常可靠,若有緊急情況,可以託付。”譚四道。
“好,我知道了,對了,讓你們找的人找到了嗎?”
“您說的是那個缺了小拇指的跛腳七是吧?”譚四也想起來了,這事兒他差點兒也忘了。
“對,找到了嗎?”
“找到了,老六費了好大得勁兒,才把人找到了,藏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