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躲進了豐田紗廠。”譚四點了點頭。
“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靜觀其變,如果人在唐錦手中,對我們有利無害。”陸希言道。
“也只能這樣了。”
“讓老六注意安全,他的通緝令可是還掛著呢,全上海的巡捕房和警察都在找他呢。”陸希言囑咐一聲。
“好。”
“對了,我們還收到一個訊息,這一次軍統據點被襲擊,可能跟中統有關。”譚四道。
“中統?”陸希言驚訝道,“他們不是跟軍統是一家的嗎?”
“一家是一家,但是兩個兄弟,其實是一丘之貉,爭權奪利,面和心不和,私底下斗的比誰都狠呢。”黃三不屑的冷笑道。
“這都國難當頭了,他們還只顧著內鬥?”陸希言氣憤道。
“這國民黨就這樣,內鬥內耗,十幾年了,從來沒改變過,軍閥混戰,弄的國家民不聊生,生活困苦,現在外敵入侵,好了,我們被打的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力,簡直就是豈有此理!”黃三罵道。
“三哥,軍統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處理,咱們還是先管好自己。”陸希言道,“我還有一件事跟你們商量一下。”
“什麼事兒?”
“藥品走私。”陸希言道,“這貝當路巡捕房巡長蒙特想要跟我合夥做藥品走私的生意,他負責貨源,我負責銷路,你們倆覺得這生意能不能做?”
“陸大夫,你不知道現在這藥品可是緊俏物資,尤其是西藥,那是幾倍甚至是十幾倍配的暴利。”譚四吃驚的道。
“我也知道藥品走私是暴利,可這生意風險很大,我雖然跟這個蒙特關係還不錯,但我對他有些不太放心。”陸希言道。
“您是想要讓我們幫您查一查他的底?”
“嗯,先查一查他的社會關係。”
“好的,沒問題,正愁這段時間沒事幹呢,我這渾身都發癢了。”黃三有些小興奮,傷快好了,有些閒不住了。
“一切小心,我先走了。”陸希言起身道。
……
“三哥,怎麼樣,還在懷疑我當初的決定嗎?”陸希言走後,譚四問了黃三一聲道。
“陸大夫的確有過人之處,但為人處世,還是跟軍師有些不同。”黃三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你想說什麼?”
“陸大夫有軍師的儒雅,但是沒有軍師的豪氣。”黃三道。
“那是你沒見過他如何拿捏楚澤那個傢伙的場景,我都覺得彷彿見到了軍師本人。”譚四道。
“是嗎,楚澤他知道了?”
“知道,但我嚴厲警告過他了,如果有關陸大夫的訊息洩露半個字,我絕不會放過他的。”譚四道。
“老四,我覺得可以在楚澤身邊放一個人了?”黃三眼神閃爍了一下。
“三哥,楚澤畢竟是軍師的老弟兄,這麼做合適嗎?”譚四猶豫了一下。
“老四,咱們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陸大夫,如果陸大夫有什麼事兒,咱們還能找誰來擔任軍師?”
“三哥,你說的沒錯,這事兒不是為了咱的個人安危,就算對不起弟兄,也要做一次了。”譚四下定決心道。
“這事兒我來安排。”黃三主動接下這個事情。
……
唐錦手下有一支他沒見過的力量,這既出乎陸希言意料之外,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法捕房政治處唯一的華人探長,身居高位,能夠充當三大亨跟法捕房高層之間的和事兒人,能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嗎?
還有,他還想到了,唐錦曾經跟他提過,想讓他擔任他跟“鐵血鋤奸團”軍師之間的中間人。
他只是答應了碰到的時候,會提一下。
他是想跟“鐵血鋤奸團”建立聯絡嗎?他記得,譚四也跟他提過,每個月軍師都會給唐錦的一個化名戶頭匯上三百大洋。
這筆錢說是保護費,青幫和軍統都有此類的費用孝敬,而且差不多都是以這種方式。
這說明,唐錦至少是有渠道可以跟這些勢力聯絡的。
為什麼他不直接聯絡呢?
非要他做這個中間人?
是在試探自己跟“鐵血鋤奸團”的關係嗎?
看上去又不太像,這一次秘密抓捕“跛腳阿七”的行動,他雖然參與了,也算是知情.人,可具體行動計劃卻一無所知,而上一次的“錢佩林”事件,也是這樣,參與而不完全知情。
軍師走的太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