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精通,而且很少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鬧市中行動,因為他們顧忌,怕傷及無辜,鬧市中直接劫人,如此的肆無忌憚,倒是有點兒像軍統的手法,帝國在沒有佔領上海之前,他們在上海灘是非常活躍的,他們經常綁架所謂的‘左派’人士,還有一套專門的行動細則。”淺野一郎道。
“所以,你懷疑這是軍統所為?”
“是的,雲子小姐,從出車禍,到襲擊汽車,再到把人劫走,開走汽車,前後不到三分鐘,這樣的行動效率,必定是訓練有素的特工人員才能做到,上海灘有這樣能力的組織不多。”淺野一郎道,“屬下覺得,軍統的嫌疑是最大的,其次才是鐵血鋤奸團。”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吳四寶那邊你怎麼安排的?”竹內雲子問道。
“我讓她留住那個女人的性命,保護好另外兩個人的安全。”淺野一郎道。
“看來我們的對手已經明白過來了。”竹內雲子道,“我們費勁心思設下如此大的一個圈套,他們居然沒有上當。”
“雲子小姐,其實如果晚一點兒抓捕潛伏在機場外的那個軍統潛伏小組的話,或許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沒有如果,失敗就是失敗!”竹內雲子冷冷的道。
“是,雲子小姐。”
“我們原先都判斷鐵血鋤奸團的軍師可能已經死亡或者傷重難以視事,現在看來,這個判斷是錯誤的,軍師還活著,否則,鐵血鋤奸團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不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竹內雲子道,“淺野君,咱們繼續留在法租界已經沒有必要了,我們手上已經沒有可用的籌碼了。”
“雲子小姐,難道我們就這樣撤回去嗎,那亞爾培路的案子?”淺野一郎有些驚慌的問道。
“你留下做一下掃尾的工作,帝國在臺兒莊失利,可能會調整下一步的作戰計劃,我先回去了。”竹內雲子道。
……
武漢,軍委會軍事調查統計局。
“戴老闆,八面佛來電,中統內部有叛徒!”毛齊五敲門走進戴雨農的辦公室,將一封絕密電報放下了他的辦公桌上。
“中統,查到是誰了嗎?”戴雨農緩緩睜開雙眸,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駭人的光芒。
“還不知道,正在查。”
“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鄒淮?”毛齊五頓了一下,問道。
“不用,讓他們緊張一陣子也好,省的他們太放鬆了,再說,我們內部就一定沒有問題嗎?”戴雨農道,“中統的人怎麼知道我們那些秘密的聯絡點?”
“這中統一向喜歡把手伸到別人碗裡,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損失了我們一個重要潛伏小組,看這一次那姓徐的還能在老頭子面前狡辯什麼?”毛齊五哼哼一聲。
“那個郭興發找到沒有?”
“還沒有,估計日本人利用完了,就處理了吧,郭興發只是一個交通員,雖然知道一些秘密,可畢竟不多,鄒淮他們死後馬上採取措施了,應該沒有問題。”毛齊五道。
“回電,讓他小心,最近蟄伏一段時間,軍師什麼情況?”
“鄒淮見到了,傳言是真的,軍師的確遭到日本人的暗算,身體很差,但是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以我的名義,送點兒補品過去,什麼人參,燕窩什麼的,都拿點兒。”
“戴老闆,這燕窩是給女人吃的?”
“男人不可以吃嗎?”
“可以……”
“好了,明天我要陪老頭子飛鄭州,沒什麼事兒就別來打攪我了。”戴雨農揮手趕人道。
……
陸希言的日子總算是安定下來了,每天上班,下班,然後有時候去震旦大學圖書館,中午的時候陪孟繁星吃個飯。
他們這對情侶的故事在廣慈醫院和震旦大學傳開了,不知道羨慕了多少人。
陸希言是廣慈醫院的大夫,但不是震旦大學的教授,震旦大學倒是很希望他兼任醫學院的副教授的。
但是陸希言給拒絕了,理由是他自己的博士論文還沒有完成,再就是,他要是成了震旦大學的副教授,那跟孟繁星不是成了師生戀了?
雖然師生戀並不是什麼禁.忌,但總覺得有些不好。
譚四告訴他,老六把那輛汽車跟丟了,上海灘能甩掉老六個跟蹤的沒幾個,再就是,跛腳七的姘頭楊寡婦被吳四寶給抓走了。
跛腳七一直下落不明。
又一個週末了,唐錦派麻小五給他送了天蟾大戲院的戲票,京劇名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