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九搞出來的,跟我們沒有絲毫關係。”
……
指認現場,自然又是一場鬧劇,所謂的嫌犯,他們根本沒有到過現場,根本無法講清楚他們是如何進入巧手五金工具行,以及如何殺人的。
甚至一些細節的回答更是驢頭不對馬嘴。
金九在現場簡直就是被赤裸裸的打臉,全程黑著臉,一言不發。
如果是法捕房內部進行現場指認,還能封鎖訊息,可這一次唐錦居然弄了十名記者一起見證。
而且這些記者都是精心挑選的,這些人手裡有唐錦給的通稿,又在案發現場見證了指認。
這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刑事處那位破案心切的金九督察長找人頂替真正的“殺人犯”,案子破了,企圖立功受獎。
但是,這一切都被見證現場指認的聰明記者們給識破了,揭穿了他“抓良冒功”的真面目。
法捕房的聲譽受損,可金九這個督察長的名聲只怕是要臭大街了。
這個時候,誰還注意那假冒的三名“嫌犯”過去曾經是虎頭幫成員的身份?
……
麥特赫斯路,四海貨棧。
“區座,有訊息了,法捕房取消在萬國飯店的記者招待會,正是跟老錢有關。”凌之江稟告道。
“這麼說,鐵血鋤奸團傳過來的訊息是真的了?”
“老錢現在的確不在法捕房手中,但在誰手中,還沒有確切的訊息。”凌之江道。
“老凌,你說會不會是日本人?”鄒淮猜測道。
“你是說,老凌現在日本人手中?”凌之江道,“這怎麼可能,軍師怎麼可能投靠日本人?”
“這種江湖亡命之徒,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鄒淮對“鐵血鋤奸團”並無好感,自然也就看不上“軍師”了。
“區座,雖然我跟軍師沒打過交道,但聽說此人是一言九鼎,極為講義氣,而且抗日殺敵絕不含糊,如果他這樣的人都投靠日本人的話,那我們這個國家還有救嗎?”凌之江道,“這一點戴老闆比我們都清楚。”
“戴老闆來電了,命令我們儘量隱蔽,儲存力量,不要跟日本人硬碰硬,等待時機,同時查明幽靈小組突然暴露的原因。”鄒淮點了點頭道。
“那老錢和我們的法租界據點被襲的事兒,戴老闆怎麼說?”凌之江問道。
“戴老闆沒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鐵血鋤奸團那邊要不要回應?”凌之江道,“下面的弟兄已經相當不滿了,說我們在跟日本人拼命流血,鐵血鋤奸團倒好,名義上是抗日鋤奸,卻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嚷著要給姚宇和失去的弟兄報仇呢!”
“能確定襲擊姚宇的五金工具行的人就是鐵血鋤奸團嗎?”鄒淮微微皺眉。
“現場證據基本能夠確定。”
“那就告訴弟兄們,做好準備,等我的命令。”鄒淮吩咐一聲。
“是,隨時等候區座的命令!”凌之江重重道。
戴老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
武漢,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事調查統計局。
“戴老闆,這是上海區的鄒區長來的第三封電報了,有關制裁鐵血鋤奸團的行動計劃已經擬定了,就等著您批准!”主任秘書毛齊五拿著一封電報敲開戴雨農的辦公室,稟告道。
戴雨農睜開雙眸,閃過一道寒光:“齊五,這件事你怎麼看?”
“戴老闆,鐵血鋤奸團雖然標榜抗日團體,可最近有情報說,他們當中有人正打算悄悄北上,而且在剛成立沒多久的新四軍中活躍了不少原鐵血鋤奸團的成員。”毛齊五道。
戴雨農聽明白了,毛齊五雖然沒有明說,但意見偏向於上海區的對“鐵血鋤奸團”的制裁。
“上海的情況很複雜,如果我們還窩裡斗的話,那隻怕是便宜了日本人,我們剛損失了一個重要的潛伏小組,齊五,你明白嗎?”
“戴老闆,軍師是個什麼樣的人,您比我清楚,他三番兩次拒絕你的好意,這一次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他更加不會信任咱們了,咱們何須再用熱臉貼冷屁.股呢?”毛齊五說道。
“軍師這個人,重感情,曉大義,眼下正是日寇猖獗,國難當頭之際,我們連共產黨都能合作,就容不下一個鐵血鋤奸團呢?”戴雨農反問道。
“我們跟共產黨只是暫時聯合而已,遲早會分道揚鑣。”
“這話你也就在我這裡說說,出去之後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