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慶胤的事情,他怎麼把自己摘出去?”
“我說的是他屁.股坐在哪一邊?”齊桓問道。
“不管是哪一邊,他的身份始終是一箇中國人。”唐錦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齊桓也不由的點了點頭。
……
陸希言打這個電話自然是約胡蘊之出來的。
他不需要說話,輕輕的在電話上敲幾下,胡蘊之那邊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這不是什麼摩爾斯碼,是他們約定的暗號,就算世界上最頂級的密碼破譯專家來,也破譯不了。
摩西咖啡館。
半個小時後,胡蘊之一襲長衫走了進來,額頭上還有一層汗嘖,顯然是趕過來有些急了。
“這麼急把我叫過來,到底什麼事兒?”胡蘊之問道。
“別急,先喝一杯冰檸檬水,特意為你點的。”陸希言一招手,一杯冰檸檬水送了過來。
“有話快說,我店裡忙著呢。”胡蘊之喝了一口冰檸檬水道。
“唐錦剛剛告訴我,土肥原賢二明天要來法租界,親自與湯少川會面。”陸希言壓低了聲音道。
“時間,地點?”
看到胡蘊之表情並無半點兒驚訝,陸希言覺得,胡蘊之可能已經知道這個訊息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不是聽你說的嘛。”胡蘊之一愣,自己哪裡露破綻了?
“好了,我們不爭這個了,日本憲兵隊負責安保,已經招呼法捕房了,會面應該在湯公館,亦或者其他什麼隱秘的地方,但絕對不會是在公開的場所,至於時間,那就不好說了。”陸希言一邊用湯匙攪動咖啡,一邊道。
“嗯,這事兒我知道了。”胡蘊之點了點頭。
“湯少川這算不算是落水當漢奸了?”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土肥原賢二此次來上海,就是為了組建一個新的傀儡政府來的,湯少川是他們物色的主政人選。”胡蘊之道。
“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了?”
“有真有假,就看背後的人是怎麼想的了。”胡蘊之道。
“我明白了。”陸希言點了點頭,不管是有意洩露,還是無意洩密,試探一下民眾的反應,這也是一種政治手段。
“你最近留意一下棉花的價格,看有沒有渠道能搞到一批。”胡蘊之道,“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部隊缺少棉衣,棉花是戰略物資,市面上很難搞得到。”
“你的意思,進口棉花?”
“嗯,你有海外關係,能有這個渠道最好了,當然,這不是任務,只是請求。”胡蘊之道,“資金的問題,我們可以想辦法。”
“好吧,我試著想想辦法,但不能保證能成。”陸希言點了點頭。
醫學上,也是需要藥用棉的,而且需求量非常大,但是這對棉花的品質要求更高,進口棉花,生產藥用棉,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藉口。
“對了,夜叉已經安全抵達軸上,跟當地接應的接應的隊伍匯合了,讓咱們放心。”胡蘊之通報道。
“那就好,軍統那邊也同意我們的交易方案,已經派人來上海,專門跟鐵血鋤奸團談這件事兒。”陸希言道,“我會讓譚四出面跟他談。”
“嗯,好的,我知道了。”
……
“安子哥,今天接到懷特發來的電報,交易時間定在明天夜裡12點左右,位置海域跟前兩次一樣。”
“嗯,這一次你來主持吧,我就不去公司了。”陸希言道。
“就我一個人?”
“閆磊會協助你的。”
“嗯,好吧,我會做好的。”孟繁星點了點頭,前兩次都是陸希言坐鎮指揮的,這一次將由她獨立指揮,壓力自然大了很多。
“梅梅,你可以的。”陸希言微笑的鼓勵道。
……
第二天上午,陸希言照常上班。
到了辦公室後不久,他就接到了唐錦的電話,土肥原賢二的車隊已經從外白渡橋進入公共租界轄區了。
一共是四輛汽車,除了車牌號不一樣,剩下的都一樣。
土肥原賢二具體坐在哪一輛,那無人知曉。
這一次安保措施更嚴密了。
如果沒有之前晴氣慶胤的綁架事件,土肥原賢二也不想公開的前往湯公館與湯少川會面。
現在這麼做,也是想給湯少川施加一些壓力。
他很瞭解湯少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