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功課緊嗎?”
“還行,剛開學,不太算太緊。”
“嗯,那就好。”陸希言道,“第二次交易準備的怎麼樣了?”
“準備的差不多了。”
“那個叫田蕊的小姑娘還好用嗎?”
“還好,這個小姑娘挺聰明的,很認真,學什麼東西都上手很快。”孟繁星點了點頭。
“好用的話,就留給你用,閆磊那邊兒,我去說就是了,讓她脫離鐵血鋤奸團。”陸希言道。
“這樣不好吧……”
“沒事兒,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就別擔心了,早點去睡吧。”陸希言給了孟繁星一個微笑。
“好吧,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
“死亡通知單送出去了嗎?”陸希言看著孟繁星離開,伸手拿起床邊的電話聽筒,撥了一個號碼,輕聲問道。
“已經送達。”
“很好,三天之內行動。”陸希言說完,掛了電話。
這只是開始,竹內雲子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毒手,徹底的激怒了他,如果不報復過來,他心氣難消。
……
“號外,號外,公共租界總華探長陸連魁被人暗殺在中央飯店門前,身中數槍,當場死亡……”
“陸總華探長暗殺現場,發現一封死亡通知單!”
“上海灘一隻鼎命喪自家飯店門口,工部局警務處發表宣告,必將兇手捉拿歸案,嚴懲不貸……”
陸連奎跟杜大亨是平起平坐的人物,他被殺自然引起了上海灘的震動,風頭甚至蓋過了8·31的綁架案。
霞飛路上,摩西咖啡館。
“怎麼約了這裡見面?”
“這還不是照顧你的口味,你又不喝茶,我約你去茶館,這不是惹人嫌疑嗎?”胡蘊之背靠著陸希言,手裡拿著一份報紙,假裝再看,實際上是掩飾自己嘴巴在說話。
“我又沒說我不能喝茶,下次別約這個地方,太顯眼了。”陸希言要了一杯摩卡,低頭喝了一口道。
“中央飯店的刺殺是你乾的吧?”胡蘊之問道。
“是我策劃的,動手的是軍統。”陸希言並沒有否認。
“這種暗殺其實並無多大的意義,只會激怒敵人,給我們造成更多無辜的傷亡。”胡蘊之道。
“軍統早有暗殺計劃,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陸希言微微頓了一下,解釋道。
“自從譚邵良被殺,陸連魁就如同驚弓之鳥,進出更是小心翼翼,身邊從來就不少於四個保鏢,軍統幾次下手都沒有成功,這一次怎麼就成功了,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出手了。”胡蘊之哼哼一聲。
“陸連魁暗中投靠日本人,當了漢奸,不該殺嗎?”
“該殺,但如果因此而掀起上海灘你來我往的腥風血雨,那難免會誤傷無辜的。”胡蘊之道。
“國之將亡,何來無辜?”
“哎……”胡蘊之嘆息一聲,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陸希言,就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
“老胡,小平安給竹內雲子灌了鴉片水。”
“什麼?”胡蘊之激動的手一抖。
“已經產生依賴性了,不過好在時間不長,幸虧我們及時把孩子給換回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陸希言忙道。
“混賬王八蛋,竹內雲子這個毒婦,真是不得好死!”胡蘊之氣的罵道,幸虧他們附近沒什麼客人。
“前天,也是陸連魁帶的人圍的天蟾舞臺,差一點兒孩子和譚四都回不來了,那個林世群果然把中統的陰毒損招都學了過去,此人不除,只怕遺禍更大。”陸希言道。
“你想除掉他?”胡蘊之問道。
“沒那麼容易,這傢伙選了一個極為安全的藏身之所,比陸連魁狡猾多了。”陸希言道。
“別胡來。”
“放心吧,我不會把自己至於險地的,我還有人保護。”陸希言道。
“土肥原賢二近期要來上海,一方面是為了晴氣慶胤綁架的案子,一方面是為了湯少川而來,根據可靠情報,他在濟南的活動不太順利。”胡蘊之道。
“老胡,你這情報都是從哪兒來的,我剛從唐錦那兒得到的訊息,你比我知道的還要早?”
“我的情報來源日後你就知道了,你的密切關注唐錦的動向,土肥原賢二來上海,一定會再跟湯少川接觸的。”胡蘊之道,“湯少川這個人一貫有親日的思想,還有一點兒大亞細亞的傾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