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少跟他接觸,只要他沒有什麼自殘或者自殺的行為,就不用管他。”陸希言吩咐道。
“明白。”
……
法捕房這邊,日本人除了索要被害的日本便衣的屍體之外,就不再有任何動靜,甚至都不催促法捕房緝拿兇手。
一副完全信任法捕房的辦案能力的模樣。
日本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問題很顯然處在那位被綁架的那位東京來的日本特使身上。
這個人很重要,逼的日本方面不敢有太過激的行為,甚至調查都不敢搞出大陣勢來。
特使是誰?
特使來上海又有什麼目的,他出現在法租界來做什麼的?
新聞界和情報界都在關注。
就看誰先敢爆料了。
當然,這得有莫大的勇氣才行,第一個敢爆料的人,只怕是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日本人正盯著呢!
一個秘密,小範圍的被人知道,那還是秘密,可一旦大範圍的公開,那就不能算是秘密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大的秘密也是隱瞞不住的。
……
“老陸,來非凡影樓。”接到唐錦的電話,陸希言馬上驅車趕了過去。
“湯已答應日本人條件,決定出山,但是必須等日本人攻佔武漢之後,另查,法租界廣慈醫院留法博士陸希言,已被日本人收買,不但親自參與竹內雲子的救治,還暗中受竹內雲子之委託,於案發第三日上午拜訪湯……”
陸希言見到這份電文,嚇的不輕,自己什麼時候被日本人收買,變成漢奸走狗了?
“唐兄,這份電文哪兒來的?”陸希言問道,他拜訪湯,可是唐錦授意的,跟竹內雲子那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而他自從給竹內雲子做了手術後,都快五天沒上班了,連竹內雲子的病房都沒踏進去半步。
他跟竹內雲子只怕也就是在手術檯上照了一次面兒,而且對方還是昏迷的,連交流都沒有。
這誰在造自己的謠,給自己安了這麼一個罪名?
太荒唐了吧。
“戴老闆剛發來的,趙立軍的行動小組發給軍統總部的情報。”唐錦解釋道。
“唐兄,別的不說,我去見湯少公,那可是你給我的任務,這也成了我落水的證據了?”陸希言抱屈道,“還有,說我受竹內雲子之命,前往湯公館表示慰問,這不是荒謬絕倫嘛!”
“趙立軍是戴老闆的親信,所以……”
“唐兄,你的意思是,你們的那個戴老闆他信了?”陸希言驚詫道。
“就算不全信,但起碼信了七分。”唐錦皺眉道。
“唐兄,我不是都已經加入你們這個小組了,怎麼戴老闆不知道?”陸希言驚訝的問道。
“你的身份是保密的,我只是將你的代號上報,具體身份並沒有報告上去。”
“代號,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一個代號?”陸希言給弄糊塗了。
“本來你的代號得有你自己取的,後來我忘了跟你說了,彙報的時候,就直接給你起了一個代號,叫扁鵲。”唐錦解釋道。
“你們還真是抬舉我了,扁鵲可是神醫,你們也不怕折我的壽數。”陸希言苦笑一聲。
“我叫你來,就是想問你,要不要發個電報跟戴老闆解釋一下?”唐錦問道,“這要是真被戴上“漢奸”帽子,想摘就難了。”
“能解釋清楚嗎?”
“當然,只要說明你就是扁鵲,那戴老闆就明白了。”唐錦道。
“那趙立軍那邊兒?”
“這我就無能為力了,除非戴老闆跟他們解釋,否則,我們跟他們是無法發生橫向聯絡的。”唐錦道,“這是情報工作的規矩。”
“我知道了。”
“你放心好了,沒有戴老闆的命令,趙立軍是不敢肆意胡來的,他們現在盯著的人是湯少公。”唐錦道。
……
從非凡影樓回家,陸希言心裡很不舒服,這種被人冤枉的感覺很不爽,趙立軍都沒有把事情搞清楚,就隨意的給人扣帽子。
這讓他對趙立軍這個人的印象又差了不少。
難怪軍統的名聲這麼差,只怕是跟這種隨意給人扣帽子,莫須有的罪名有莫大的關係。
“閆磊,通知郭漢傑,我要知道趙立軍在法租界的一舉一動。”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趙立軍給自己扣了一頂“漢奸”的帽子,他又豈會什麼都不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