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走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把她的屍體燒掉,骨灰跟舒昀埋在一起吧,這筆賬讓他們到地下去算吧。”陸希言唏噓一聲。
“是。”
“小心點兒,凡是她碰到的東西,不能銷燬的,一定要反覆消毒,確保安全。”陸希言道,“所有被隔離的人,全身消毒後,至少觀察一個星期,沒有異常才能放出來。”
“是,先生,可若是有感染怎麼辦?”
“都打過鼠疫和霍亂疫苗吧?”陸希言問道。
“您放心,這個每年我們都打。”郭漢傑點了點頭。
“現在就看他們的運氣了。”陸希言長嘆一聲,這麼一折騰,只怕動靜不小,特高課那邊一定會有所察覺。
藤本靜香一定會派人監視秋山沅子。
接下來,這場鬥爭已經不是在暗中較量了,陸希言沒有忘記,藤本靜香最後生產出來的三十公斤細菌武器。
秋山沅子很有可能就是她製造恐慌的一枚棋子!
日本還想負隅頑抗想去嗎?
也許不只是秋山沅子一個人,陸希言覺得悚然已經,毛骨悚然,藤本靜香能製造出一個秋山沅子,就可能製造出另一個來。
她會這麼瘋狂嗎?
……
“小五,備車,去周公館!”陸希言當機立斷,有些事情,必須提前做好應對準備,否則,一旦真的爆發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是,先生。”
天還沒亮,外面還是電閃雷鳴,大雨傾盆,一輛黑色的福特汽車在雨中艱難的行駛在大街上。
“小五,慢點兒看。”
“知道了,先生,您坐穩了。”麻小五一邊緊握方向盤,一邊踩著油門,一雙眼睛盯著前面的路。
“前面拐彎,我們過去……”
“好的。”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迎面而來,不是閃電,是聚光燈,坐在後排的陸希言都感覺眼前一片白茫茫。
“先生,小心,趴下!”
耳邊傳來麻小五的警告聲,緊接著就聽到了槍聲,子彈擊穿了汽車玻璃發出的碎裂的聲音。
雨水混合這玻璃隨便被風捲著送進了車內,瞬間致盲的陸希言趕緊一個趴下,躲過一排打過來的子彈。
“先生,我們被伏擊了!”
“我知道,帶槍沒有。”陸希言當然知道,這明顯就是針對他的一次襲擊,而且對方算準了他的汽車會經過這裡。
到底是什麼人?
“帶了,您後坐下面有有兩把手槍,還有一把湯姆森。”麻小五大聲道。
“臭小子,你沒事兒在車上藏這麼多槍幹什麼?”陸希言伸手一摸,拖出了一把湯姆森出來。
“為了以防萬一,反正您這輛車,沒有人敢檢查,就算搜出來槍了,也不怕。”麻小五側著身子,用腳固定方向盤,突然一推開車門,抬手,就朝對面的埋伏的槍手射擊!
陸希言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拼命的話,他和麻小五別想能夠活著回去,都怪自己太著急了,要是等天亮後,雨停了再去的話,或許就好多了。
噠噠噠……
陸希言一拉槍栓,子彈上膛,伸手一推,車門被開啟,側躺在後車牌腳踏處,手中的湯普森衝鋒槍噴灑出憤怒的火舌。
“先生,是職業軍人,我們不能停,得衝出去!”
對方居然懂得交替掩護,而且手持的也是清一色的湯姆森,這讓麻小五和陸希言感到頭皮發麻。
這些人是怎麼進入上海的?
“好,我們衝!”
麻小五伸手扶住了方向盤,一隻手手持湯姆森,一隻腳把油門踩到了最底,汽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衝了出去。
“先生,用煙霧彈……”
“哦,好!”陸希言驚喜一聲,車上居然還有這東西。
伸手一摸,摸到了兩個圓柱體,不用看,就知道是煙霧彈了,一拔上面插銷,反手往後面扔了一個,然後又向槍聲密集的地方扔了一個。
爆炸開來,車後面瞬間被煙霧遮掩住了,後面敵人暫時找不到目標,他們只管一路往前衝。
這段馬路不到三百米,平常開車的花,用不到三分鐘就能過去,但是現在對他們來說,感覺比三十分鐘還長。
敵人還設了拒馬,街邊還壘了沙包,這是日軍準備美軍登陸後要進行城市巷戰做的準備。
而現在這些都被敵人利用起來,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