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渣的碎安瓿瓶的上找到了嗎啡的殘留。”閆磊道。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陸希言點了點頭,一個女人,染上了這種嗜好,其實在這個亂世並不少見,但嗎啡一般用在醫用鎮痛,當然也能讓人上癮。
一般都是經歷過非人的傷痛之後,用過嗎啡鎮痛後,才會上癮,一般人不會隨意注射嗎啡,除非她之前受過嚴重的傷,在疼痛難忍的情況下,不得已用嗎啡鎮痛,從此染上了這個不.良嗜好。
這種東西一旦上癮,不是你想停就能停下來的,這是一條極為重要的線索,這個沅子一定會有一條長期穩定的供貨渠道。
從去年到現在,應該已經有半年了,不論是安平藥廠和江灣廠,都不生產這種針劑,所以,她想從內部無法獲得這樣的藥物,那就必須從外界獲得。
“漢傑,沅子可能有對嗎啡依賴的不.良嗜好,從這條線索,查一下她到上海半年的人際關係。”陸希言直接去找郭漢傑,讓他從這條線索入手去查。
很快,郭漢傑就把一條資訊彙報上來,沅子的確對嗎啡又極強的依賴,而且用量非常大,幾乎每天都要打。
她獲得針劑的渠道是虹口的一家日本診所,醫生叫山本乙三郎,沅子每次來,至少購買十盒的針劑,也就是一百支,個半月左右過來一趟,用的是一個藝妓的身份,名字也換了。
大約半年前,沅子才從他這裡拿藥,介紹人是一個日本海軍軍官,這個海軍軍官調回本土了,不在上海。
這條線索雖然斷了,但是這個山本乙三郎無意中提供了一條線索,那就是他又一次看到沅子後背上猙獰的傷疤,以他多年從醫的經歷看,他認定,這是燒傷留下來的。
燒傷,藥癮!
曹斌那邊傳來一條線索,大約兩年前重慶軍統局本部查獲了一起潛伏進入軍統內部的日本間諜案,一個日本女間諜偽裝成從大學生,順利的進入了軍統在長沙開辦的培訓班,透過各項訓練,考核優秀後進入局本部工作,因為工作成績優秀,不斷的提拔成了業務骨幹,在日軍對重慶的空襲中,日軍總能獲得準確的目標情報,轟炸造成巨大的人員和財產傷亡,最後追查,發現了日本潛伏在重慶的一個情報小組,再端掉這個情報小組後,發現了在局本部核心機關中發現居然有潛伏有日本間諜。
戴雨農暴怒,下令秘密調查,最終這名潛伏的日本女間諜被一條精心設計的假情報給露出的馬腳。
不過她也很難厲害,居然在最後關頭醒了,想要逃走,被軍統堵住了,最後被一把火給燒死了。
這件事在軍統內部影響極大,但戴雨農怕丟面子,堂堂軍統局本部居然混進了日本的間諜,還當上了核心骨幹,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所以,這事兒就內部處理了,訊息也僅限於內部,沒有對外公佈。
那個日本女間諜的中文名字叫做歐陽琴。
巧了,舒昀的同學中,就有一名女生叫歐陽琴,還有,跟歐陽琴一起考入軍統訓練班的人叫沈楠。
沈楠跟歐陽琴在考入軍統訓練班的時候,就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軍統家規不允許抗戰期間戀愛和結婚,所以他們在訓練班就分開了。
歐陽琴出事後,在西安執行外勤任務的沈楠也被調查了。
……
“局座,扁鵲從上海發來密電,他想調取這兩個人的全部資料。”重慶歌樂山,毛齊五拿著一份密電敲開了戴雨農辦公室的門。
“沈楠,歐陽琴,他怎麼突然要調這兩個人的資料?”戴雨農微微一皺眉,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清楚,扁鵲沒說。”毛齊五搖了搖頭。
“既然他要,那就把資料給他送過去,告訴扁鵲,讓他給我盯住了周福海。”戴雨農不以為然的在電報上坐了批覆。
“是,局座。”
……
資料和卷宗從重慶運到上海,還的透過秘密渠道進來,怎麼的也要十天半個月的,不過,有了周福海的配合,中間就省了很多事兒了,當然,這些東西是夾在其他走私貨物一起進來的。
電報發出重慶,不到半個月,所有有關歐陽琴和沈楠的卷宗就擺到了陸希言的案頭上了。
果然,當看到資料上歐陽琴的照片,在對照沅子現在的照片,兩個人雖然有些變化,但絕對能夠認定,這就是同一個人。
有關“歐陽琴”的日本女諜案,卷宗上也寫清楚了,案犯歐陽琴在追捕的過程中,慌不擇路,躲進了一富戶家的廚房,被一把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