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注意到,在她跪下的那一瞬間,陳翰思僵直了脊背。 ……別跪下,地下涼。 可大庭廣眾之下,陳翰思不好讓身為罪臣之妻的朱弦月站起來。 “你說。” “臣婦十六歲嫁給葉慕青為婦,多年來兢兢業業,操持著長安侯府的一切,奈何卻是為她人做了嫁衣。” “秋瑟瑟在與葉慕青庶兄成婚前便已懷了葉慕青的孩子,二人成婚以後,葉慕青謊稱秋瑟瑟被土匪劫持,將庶兄騙到汴京城外的絕情崖,再將他推下去。” “他雖為嫡子,可無論品行還是詩文造詣等皆不如庶兄,又怕秋瑟瑟愛上別的男人,所以殺之而後快。” “隨後,他便將秋瑟瑟帶回侯府,逼迫我替他隱瞞此事……” “我因此一病不起,而他又趁機和陪我從小長大的婢女在一起,打我這個正妻的臉面……” “不知是否是報應不爽,秋瑟瑟的孩子掉了,更是被葉慕青當成了替罪羔羊,拿著認罪書進入大牢……” “明日,便是秋瑟瑟問斬之時。面對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女子,葉慕青竟無半分憐惜,還在這裡把酒言歡,何其可恨!” “傷了林姑娘的是書蝶,也便是我從前的婢女無疑。葉慕青因她肚子裡的孩子,寧願護著她這個為非作惡之人。須知那書蝶也是個穢亂的,肚子裡的孩子生父是誰,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別說了,朱弦月,你別說了,你這都是無稽之談……”葉慕青恨不得堵住朱弦月的嘴! 可皇帝面前,豈容他放肆? 他不敢招惹陳翰思。 斗膽抬眸看陳翰思的臉色,卻見陳翰思滿是擔憂地看著朱弦月。那眼神中,分明就是藏不住的纏綿…… 葉慕青心頭湧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陳翰思,難不成喜歡朱弦月,這個體弱多病又不能懷孕的女子?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的。 陳翰思可是天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縱使朱弦月有幾分顏色,也不能得陳翰思垂憐。 一定是這樣的。 “皇上,微臣……” “讓朱姑娘把話說完。” 陳翰思抬手打斷了他。 葉慕青:“……” 陳翰思都稱呼朱弦月為“朱姑娘”了,可見是向著朱弦月的。 朱弦月……明明是他的妻啊,嫁作葉家婦已是第五個年頭,如何能再被稱呼為“姑娘”? 她配嗎? 陳翰思開口,葉慕青自然是不能多說什麼。 他掐著自己的大腿,以防止自己情緒激動當眾掐死朱弦月。 緊接著,他又聽朱弦月道:“葉慕青身體虧空,斷不能行房事,和兩個妾室在一起時,都在事前喝大量的鹿血酒。因臣婦會些醫術,他不願讓臣婦瞧出端倪,所以娶妻至今,從未碰過臣婦……” “什麼?你胡說!我哪裡不行!”話說到這裡,陳翰思再也繃不住了。 他跳了起來,揮掌就要朝著朱弦月掄過去。 狗賊最在乎自己的尊嚴,身為男人的尊嚴,為此放肆了。 “大膽!”陳翰思呵斥一聲。喜歡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