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竹林中,你全當沒遇到過朕。反正朕此次出宮也是微服私行,不想被人知道。” “……皇上不覺得臣婦卑鄙?” “人生在世,若不卑鄙一些,反倒會受人禁錮,不得善終。沙場上尚且講究兵不厭詐,女子身居內宅,所受囹圄不亞於帶兵打仗。” 陳翰思的一番話,讓朱弦月甚為感動。 倒不是因為他為她著想,而是因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統領天下的帝王,竟然願意設身處地為女性著想。 先生大義! “臣婦明白了,多謝皇上教誨。天色不早,臣婦也不在此多叨擾皇上,先行告退。” “等等……”陳翰思忍不住,再叮囑她一句,“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敢與夫君抗爭已是難得,日後必會遭夫家嫌棄,如此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玉石俱焚罷了。 朱弦月笑靨如花,道:“皇上,您怎麼知道臣婦就會一直留在長安侯府呢?臣婦會和葉慕青和離,絞了頭髮去做姑子。” “原來如此。” 朱弦月轉身離開。 那如瀑的青絲剪影,讓陳翰思心頭染上一抹痛。 若三千青絲盡落,不免太可惜了些。 其實她若是二嫁,也不愁找不到一個好郎君啊…… …… 黃昏時刻,華燈初上,陳翰思回了皇宮。 太后傳他用膳,陳翰思自然同意。 用膳結束後,太后對他道:“皇帝,如今天下已定,你倒也不必四處征戰,是時候考慮廣納秀女、開枝散葉了。” 陳翰思也知道太后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所以沒有立刻拒絕。 而是道:“母后,太醫說了,兒子體質特殊,這輩子難以有孕。兒子已經決定,從宗室子弟中抱養一人養在膝下,全當繼承人。” “唉……”太后嘆了口氣,道,“哀家也知道你是好心,不想耽誤那些女子。但是,即便你把孩子抱來,也需要有個母親教導他不是?再者說,我兒驍勇善戰,又生得一副好樣貌,即便不是皇帝,也是個能迷倒萬千少女的小郎君,多的是女子為你付出芳心。” “母后……”陳翰思被誇得挺不好意思的。 不知為何,竟想到了朱府的那位姑娘。 在朱弦月眼裡,他是否也是個值得依靠的俊俏郎君呢? “皇帝,你體質特殊導致子嗣艱難,須知這世間也有體質特殊之女子,能為你孕育子嗣。” 說到這裡,陳翰思不得不同意。 “全憑母后安排吧……只是,若她們要進後宮,在這之前還是讓朕親自把關一下。” “這是自然。” 陳翰思心裡堵得慌,便藉故出了慈寧宮。 他要納妃,這是理所當然。 從前也覺得這沒什麼。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只是今日…… 怎麼感覺哪裡都不對勁呢…… 陳翰思搖了搖頭,喝了壺酒,直接去舞劍。 他的酒量本來不錯的。 可今日心事重重,只是一壺酒,就讓他有了些許醉意。 太監們立刻伺候陳翰思就寢。 可……陳翰思卻做了一個不該做的夢。喜歡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