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罷了,過幾日便會好。” “……好好養著。”不然他會擔心。 後頭這句,穆卿燊並沒有明說出來。 朱弦月抹了抹眼淚,道:“我這病,是為沒心沒肺之人病的,他若仍舊如此,我便只有一直病下去好了。” “可我這心裡,也盼著他能如此……因為,他始終,是二姐姐的人啊……” 女孩因為病了,便有些混說。 說完以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她的臉,瞬間燒得更厲害了。 轉身,就要逃跑。 穆卿燊只抓到一抹殘影。 他知曉,這個年紀的女子,很容易動心。 更何況,他的容貌如此出眾,性情又溫和。 這不是自賣自誇,是在說實話。 且朱弦月能治好他的隱疾,收她入後宮,也沒什麼。 可他忘了一件事——他如今的身份,是朱錦月的未婚夫婿,朱弦月名義上的準姐夫。 嘖。 世間安得雙全法呀。 竟把人給嚇跑了。 …… 迎春閣內,病得不僅僅是朱弦月,還有秦姨娘。 秦姨娘腦袋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中,竟感覺自己看到了朱徵。 “……主君?” 朱徵不想承認自己是來看秦姨娘的。 不過是一個商戶之女,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咳,我來問問,你那個盈利頗豐的胭脂鋪子,是什麼時候賣出去的?” “今年朝廷新貴府上嬌寵的小妾甚喜歡胭脂,我本想把這鋪子給她的。” 秦姨娘想了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進都城的時候需要打點,就把鋪子給大娘子了,想來也是那時候賣掉的。” 這時候的她,還不是多生氣。 在秦姨娘的觀念裡,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她的嫁妝,自然也是屬於朱徵的東西。 讓她氣悶的,是朱徵接下來的話—— “你的東西,自己都守不住,我找你要的時候,你竟沒有。” “還勞煩了大娘子。” “秦氏,你也該反省反省。” 朱弦月本來是想偷偷來看看自己的戀愛腦孃親會不會被男人三言兩語所蠱惑,導致自己這些天的辛苦白費的。 可到了門口,聽到朱徵的這段話,她便放心地回去了。 而且,步調輕鬆。 因為她知道,朱徵無法挽回秦姨娘的心了。 至少……二人之間有了隔閡,而且是消除不盡的那種。 秦姨娘這個戀愛腦,最不怕的就是付出。 哪怕為男人付出自己的性命和子女,也覺得是理所應當。 可她受不了朱徵對她的付出視若無睹。 她只求朱徵念著她的好。 哪怕是一點點。 這段時日讀書多了,雖說不是正統的書,也能啟發一些秦姨娘的心智。 她現在不想看到朱徵。 尤其是頭暈腦熱的情況下。 可身為妾室,也不能和主君頂嘴。 於是只能說:“主君說的是,是妾身沒用。” “妾身得了風寒,恐侍奉不好主君,便不留主君了。” “夜裡涼了,主君屋裡的暖爐,可要當心些。” 唉,女子就是卑微呀,就連不高興了也不能直接轟人走。喜歡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