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陽從未用過這種冰冷的語氣和沈卿禾說話。 沈卿禾肩膀顫抖,連最基本的儀態都沒有了。 此時, 朱弦月卻湊上前來。 沈卿禾只聞到一股清幽的青黛花香。 隨後。 便是朱弦月柔聲道:“娘娘,臣妾或可把你臉上的瘢痕給醫治好,只是不知你是否願意讓臣妾一試?” 姜宴陽的蛇毒就是她治好的。 沈卿禾也聽說了這件事。 自然知道,朱弦月會醫術。 只不過。 她會的都是鄉野醫術。 應該不入流。 沈卿禾貝齒咬著唇間肉。 半晌,道:“連皇宮太醫都辦不到的事情,你一個農女,如何能做到?朱昭儀,當心禍從口出!” 聞言,朱弦月直接收回了自己的手。 背在身側。 “嗯,是臣妾妄言,還請娘娘恕罪。” “你知道便好。” 得了上風的沈卿禾心情暢快了一些。 但是……她又想……或許朱弦月的鄉野醫術能治得好她呢? 可她剛剛已經拒絕了。 再提起來,是否顯得她朝令夕改,沒個定數? “月娘,過來。” 當著沈卿禾的面,姜宴陽如此親暱地稱呼朱弦月。 朱弦月也跟過去。 她剛剛是故意那樣說的。 就知道沈卿禾為了面子,會拒絕她。 古板又恪守規矩的貴女啊,永遠不敢釋放自己真實的心。 姜宴陽卻道:“月娘有勇有謀,堪為女子典範,即使起封為朱夫人。” “啊,臣妾謝過皇上。” 她得到了姜宴陽的憐憫。 本因身份低微而不配為夫人的她,如今也高升了。 沈卿禾怕是要恨死了。 辛辛苦苦走這一遭,本想讓姜宴陽對她心生憐惜,卻不想為她人做了嫁衣! 是……她被姜宴陽寵得有些荒唐了嗎…… 不。 她不信。 她十四歲就成為姜宴陽的妻子,姜宴陽對她敬重愛護。 那她就會一直做他的妻子。 “臣妾突然想起,宮中還有事務未處理妥當,就先退下了。” 姜宴陽揮揮手錶示同意。 自始至終,看都沒看她一眼。 沈卿禾不甘心,但還是退下了。 她恢復了些理智。 回到坤寧宮以後。 沈卿禾忍痛將臉上的膿液擠出,集中在玉瓶中。 然後喚來一剛進坤寧宮的宮女芷鶴。 芷鶴還以為皇后娘娘這是看重自己了,要讓自己節節高升。 卻沒想到,沈卿禾看上的只是她年輕嬌嫩的肌膚。 沈卿禾用金簪刺破芷鶴的臉蛋。 芷鶴很疼,哭了出來。 沈卿禾不僅不為所動,還說:“你有個愛賭博的哥哥,還有個重男輕女的老子娘,是也不是?” 芷鶴點了點頭。 看來沈卿禾早已調查清楚。 她也就沒必要隱瞞。 “你忠於本宮,為本宮所用,本宮便多給你些銀兩,讓你有能力幫助索取不知盡頭的娘和那個愛賭博的兄長。” 芷鶴被迫答應。 哭聲也小了。 顫顫巍巍問沈卿禾,要讓她怎麼做。 沈卿禾指了指關雎宮的方向。 她要讓芷鶴幫她對付朱弦月。 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最容易改變大局。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喜歡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