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朱弦月面前的女裝少年,眉眼修長疏朗,鼻樑挺拔,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顯得堅毅而又執拗。 歲月能折斷他的脊樑,卻砍不斷他靈魂的傲骨。 ——女裝都這麼俊美。 “韶華郡主…… 待事成那日,若你願意,我顧流箏,必封你為後! 若有違者,當如此碗!” 他說著,摔碎了一琉璃碗。 朱弦月微愣,提醒道:“這琉璃碗,是西域進貢之物。 價值連城……” 顧流箏:“……”大意了。 雖在宮中長大,可人儘可欺,自然不認識什麼琉璃碗。 “我,我以後賠你……” “拿什麼賠?” “弟弟,用你自己賠就好。” 朱弦月沒再難為他。 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顧流箏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其實更多的是對自己的不自信。 他不信自己有這樣的魅力。 仍舊認為,韶華郡主只是一時興起。 等她對自己沒興趣了,便會毫不猶豫地踢開自己。 他不知這一日什麼時候會到來。 但他會在韶華郡主對他還有興趣的時候,儘自己可能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待她對自己沒興趣了…… 就會躲得遠遠的,並不在她面前礙眼。 顧流箏就這樣在朱弦月的宿舍住了下來。 在巾幗書院,一般是兩人一間宿舍。 朱弦月身份尊貴,可以自己一間。而且房間還比別人的大很多。 更是有婢女輪番伺候。 翌日的第一堂課,是棋藝。 今日李姒、蘇雨容、蘇錦錦和顧流箏都沒有來。四個人都在養病。 本就只有十來個人上課的學堂,變得愈發冷清。 令夫子意外的是,今日韶華郡主竟認真聽課了。 她從前只會認真聽褚屹的課,在其他夫子的課上,都是昏昏欲睡。 並且認真做了記錄。 ——因為朱弦月要把記錄給顧流箏看呀。 教棋藝的夫子下課後,同其餘夫子說了這件事。 褚屹也聽進去了。 心裡有些不痛快。 不知朱弦月在搞什麼。 她來巾幗書院,不就是為了追他嗎? 聽別的夫子的課做什麼? 不行—— 他得給她點兒教訓。 下一堂課,便是講佛道。 褚屹打算一整堂課都不看朱弦月一眼。 這韶華郡主對他情根深重,他只要一皺眉,她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可越是這樣位高權重的女子,越不能讓她儘早地得到自己。 否則,他在她心裡,和別的男人有什麼區別? ……可朱弦月壓根沒來上他的課。 反正褚屹嘴裡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只會在課上撩騷。 她還不如回宿舍照顧顧流箏呢。 “這堂課可是褚屹夫子的……”顧流箏弱弱地提醒。 “別叫他夫子,他不配。” 朱弦月讓婢女從外面帶了色香味俱全的飯食,正一口一口地餵給顧流箏。 顧流箏表示……他從小到大,受的傷多了去了,此刻手也不是不能動呀…… 可朱弦月仍舊堅持喂他。 “我要你,好好的。 恢復得比之前更好。 我朱弦月看上的人,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然後藉著不能鋪張浪費的名義……舔去看顧流箏唇角的飯漬。喜歡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