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衛軍的戰鬥力在場之人都非常清楚,有龍衛軍的軍官負責操練,那肯定沒問題。或許還能學到些龍衛軍的兵法也不一定,眾人心中都是大喜過望。
其實蘇承羽並沒打算讓破虜營複製龍衛軍的作戰方式。一則武器裝備完全不同,線列步兵戰術無法應用。二則破虜營目前什麼人都有,還要顧及洩密問題。
所以他派去破虜營的軍官將按照和蘭士兵操典訓練破虜營,正好柯永盛那裡繳獲了幾本操典,還是翻譯成漢語的版本。
不過在現在這個年代,和蘭的莫里斯方陣已經是非常先進的戰術了,只要破虜營能熟練掌握,輔以合適的軍器,戰勝人數相當的八旗軍絕對不成問題。
當晚,諸義軍頭領便返回了各自駐軍之地,議定大軍于都昌匯合。只有贛江以西的兩支義軍因為渡江易遭襲擊,所以暫時不動,等待破虜營大軍打到九江西部之後再與大隊匯合。
次日,蘇承羽和甄真以及顧炎武等人商議好了破虜營今後的戰略佈置,留下撥給破虜營的軍器輜重,便告別眾人率軍繼續西進,準備由九江湖口橫渡贛江,然後南下南昌府。
蘇承羽翻身上馬,轉身向破虜營眾將抱拳道:“贛北大局便仰仗諸君了!”
言畢,他一夾馬腹,那波斯駿馬立刻邁蹄向前行去。
“哎!”甄真竟鬼使神差地喊出聲來。
“甄將軍?”蘇承羽收住韁繩,回身看向她,“還有何事?”
“啊……”甄真有些慌亂地低下頭,俏臉緋紅,“殿、殿下。”想到此去經年,不知何時才能見到這位橫掃贛北的大英雄,她竟忽的有些想哭,最後只道出句,“殿下保重!”
蘇承羽微笑道:“哦,甄將軍也保重。希望下次見面時,你已率軍抵定三府!”
“那,我能給您去信嗎?”
“什麼?”蘇承羽向來耳力不錯,卻只見玉修羅紅唇翕合,聲音微不可聞。
“我、我是說能傳軍報給您嗎?”甄真慌忙挺直了腰,高聲答道。
“這是自然,每旬軍務都要稟於我知。”蘇承羽點頭笑道,“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殿下保重。”
甄真望著蘇承羽的背影逐漸遠去,眼中帶著離別的傷感,轉瞬便因可以和陳州王互通軍報而有些欣喜,心中如被吹皺了一池春水……
隆武二年三月十一。
楊廷麟和金聲桓的案上放著描述方式不同,但所述軍情幾乎完全相同的兩份塘報。
楊廷麟的那份是這樣寫的:
……陳州王部龍衛軍所到之處,賊爭相逃遁,高進庫於南城閉城不敢應戰。
二年二月初七,永寧王部收復南城,斬首四百餘,俘獲二百餘,斃虜偽參將高進庫,繳獲……
……
二月十三,虜偽參將柯永盛於上饒以南伏擊陳州王部。陳州王早料敵計,以炮擊伏兵,麾下士卒奮勇向前,一舉破敵。斬首兩千四百餘,擒獲一千三百餘,擒虜偽參將柯永盛、偽遊擊李士元、諸陽化以下偽官九人。繳獲糧草……又遣上饒典使年賽復取新城空城,廣信之賊虜即絕。
二月十八,陳州王部於萬陽突襲虜王式德部,斬首三百餘,擒獲二百餘……
二月二十七,陳州王于都昌招撫贛北三府之十四路義軍,合為破虜營,共得健兒七千八百餘,另有千餘人於江左剋日既得匯合。給予軍器錢糧,輔以操練,使之先取饒州府,繼攻南康、九江……
三月初五,陳州王部龍衛軍襲取湖口,斃虜二百餘,俘獲三百餘,得大小舟船百餘。次日陳州王部已渡江而過。即日整軍南下……
“好!”楊廷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從視窗望向遠處的皂口要塞,金聲桓這個老賊連著打了一個月的炮,我倒看看,等南昌被圍了你還能像如今這般囂張?
……
“混賬!”金聲桓差點把桌子拍碎了,猛地站起身來,將那張塘報撕得粉碎又用力摔在地上。
“五個州府,就讓他一營兵馬如入無人之境!”直到了二月底,他才知道了明軍陳州王部進逼南康府,今日的軍情便言其已經南下。南下?南邊就是南昌!
而且饒州府最近還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一支什麼破虜營,人數近萬,軍器精良,數日工夫便橫掃饒州大半,贛北根本無軍力可抵其鋒芒。總的來說一句話——整個贛北局勢已完全崩壞。
“大哥,明軍那個陳州王絕不一般。”王得仁一旁道,“柯永盛我是知道的,並非泛泛之輩,一戰之下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