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道:“我被馬尼拉戰船襲擊,小松樹號中了九炮,還好當時距離大員已近,遇到了我們的巡邏船,否則……
“不過這次帶回來的貨物、銀錠幾乎全部丟進了大海,損失一萬六千多盾……”
歐瓦特呼地站起身來,完全忘了屋裡還有洪旭在,咬牙怒道:“召集所有議員,我們可能要捲入一場戰爭了!”
……
戴修遠看著眼前的舞姬婀娜起舞,不由皺眉輕咳一聲,又向李倧拱手道:“殿下,這水師……”
“啊,那個誰,快,”李倧立刻朝一旁陪坐官員示意,“快給戴大人滿上。”卻似沒聽到戴修遠的話一般,滿臉堆笑道,“戴大人,這魚子可夠新鮮啊?”
“殿下,這飲宴之事可稍後再說,輔政王殿下讓我……”
戴修遠剛說了半句,就有幾名朝鮮官員捧著酒杯湊過來,“戴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今日得見天朝上官,人生大幸,不醉不歸。”
“戴大人,來來來……”
直到了天色已晚,李倧喝了個酩酊大醉,被人扶去了後宮。戴修遠也只得無奈返回館舍。
他來漢城已經一整天了,但李倧只是各種歌舞宴會搪塞,至於建虜前來調朝鮮水師南下之事卻絕口不提。
戴修遠摸了摸身上那道赦書,那是輔政王令木雲交給他的,上面內容乃是申飭李倧暗合建虜,不臣大明等等。
不過赦書是輔政王留給他不得已時使用的,這東西一拿出來,就算是跟李倧徹底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