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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的力量是無窮的,姚啟聖他們格致學學子的身份也是引得無數年輕人爭相效仿。
朱琳渼這邊演講剛一結束,那邊格致學府的報名處便已經被人擠爆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僅學府掛牌當日,就有超過六百名讀書人前來報名。
離開格致學府之後,朱琳渼見天還沒黑,又吩咐石霖道:“正好就在城東,紫禁城那邊已經開工多日了。走,順路去看看。”
南京紫禁城北側。
天『色』漸暗,工匠們大多收拾了工具返回家中,但到處堆積的物料和木架,無不表明這裡是繁忙的施工現場。
由於紫禁城實在太大,受限於時間和國庫,朱琳渼決定暫時先修繕西北側宮殿群和午門至太和門一段。
前者是皇帝和太后居住之地,後者可作為朝會的場所,可以說是最為急迫之處。
他之所以在百忙中也要抽空來這兒看看,蓋因紫禁城修繕與遷都大計息息相關。由於攻打南京城時,布政使司衙門也遭到炮火損毀,是以連仿照天興府例,改布政使司臨時做皇宮的可能『性』也沒有了。
工地是由工部營繕清吏司主事夏原和一名太監共同負責,二人倒是勤勉,仍在紫禁城重華宮附近指揮工匠,得知輔政王殿下駕臨,也是慌忙趕來拜見。
結果還未等朱琳渼開口,夏原卻先急道:“殿下,原本下官打算明日一早便去找您,沒想您就先來了。”他頓了頓,語氣頗為無奈,“這修繕所用的銀錢……怕已堅持不過三日了。”
“什麼?!”朱琳渼大吃一驚,“五天前剛撥給你四萬兩,這就用完了?!”
“回殿下,”一旁的太監忙揖道,“近來金絲楠木價錢猛漲,奴婢和夏大人為省錢計,一次便買下了三萬多兩的木料,是以……”
“這**商!”朱琳渼皺眉問道,“用旁的木料不行嗎?”
兩人對視一眼,苦著臉道:“回殿下,這規制如此,我們也沒……”
朱琳渼聞言直肝疼,龍江船廠和格致學府一共才花了不到五萬兩,這紫禁城不過修了區區兩小塊,就已經填了四萬兩進去!
“那不是還有一萬兩左右,僅能撐三天?”
“這……殿下有所不知,這御窯京磚每塊造價一兩銀,琉璃金瓦一片值四錢銀,漆料每罐……”
朱琳渼忽而想起後世曾有故宮的地磚拍賣出八十萬的高價,原來這東西在明代就不便宜。他遂擺手道:“明日我再撥銀給你,切記要省著用!”
“下官謹記,絕不敢鋪張……”
幾人邊說邊走,此時正從神武門下經過,朱琳渼忽聞頭頂上咔一聲輕響,隨即石霖高喊一聲,“小心!”縱身將他撞出六尺開外。
下一刻,隨著嘭的巨響,一根水桶粗的木樑正砸落在朱琳渼剛才站立之處,若非石霖眼疾手快將他撞開,明天大明可能就要為輔政王出殯了。
朱琳渼大驚之下抬頭去看,就見夕陽餘暉之下似乎有一道人影從房梁間躍過,轉瞬便沒了蹤跡。
石霖從地上挺身躍起,急忙上前扶起朱琳渼,“大人沒事吧?”卻見其盯著頭頂上方,眼神不善,又道,“上面可是有什麼?”
“似乎,有人影閃過。”
夏原聞言嚇得跪在一旁,忙道:“這怎麼會?!下官已清點過,神武門這邊的匠人都已收工……”
石霖立刻對旁側的親兵使了個眼『色』,“搜!”
“是!”
然而親兵連在紫禁城北側搜了好一陣,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朱琳渼見天『色』已暗,想來或許是自己的錯覺,於是令石霖停止搜尋,又叮囑夏原留意工匠們莫要發生意外,便上車返回應天府衙而去。
等他車馬走遠,紫禁城旁的一堆木頭中忽而鑽出一個人來,似乎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這人又四下望了一圈,而後身姿輕盈如貓一般的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對面的街道中。
……
朱琳渼忙著在南京搞基礎工程的同時,多爾袞卻在龍椅上望著一眾朝臣發呆。
自他掌權以來,主持朝會都是他最為痴『迷』之事,那種指點江山、生殺予奪的感覺,每每令他如飄雲端。
然而剛傳回了南京失守,十數萬主力盡喪江南的訊息,中原戰局極為不妙,他已和心腹大臣連續兩天商議要如何應對,通宵未眠。
今日朝會,他預料必是哀鴻遍野,本欲將朝會取消,還是范文程進言,說大軍新敗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