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那奸邪,為何要在這苦寒之地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當年姮娥不自量力於真君面前獻舞,已知只是痴心妄想,高攀真君不起,真君今日又何必如此羞辱姮娥?”
姮娥言說中帶上少許哭腔,竟是兩行落淚潸潸而下,紅唇輕顫、睫毛微微晃動。
楊戩突然有點後悔自己顯露真身了,剛才就該施展變化,變成隨便誰的模樣。
“星君,”楊戩嘆了聲,“不如你我做個商量,星君助我取來真火,我為星君解了廣寒宮之困,如何?”
姮娥並不言語,反而還別過頭去,靜靜的站在那。
楊戩只得在旁等她情緒恢復,低頭看了眼腳邊還在瑟瑟發抖的玉兔。
“行了,嚇你的,我不吃兔子肉。”
玉兔這才想起逃命,趕緊跑到姮娥腳邊,蜷成了一團。
楊戩忍著笑,再去看姮娥。
卻見姮娥輕輕呼了一口氣,似乎已是不再哭了,低聲道:“我在廣寒宮住的安穩,何來困頓。”
“那星君可有何事需我去做的?但講無妨?”
“真君可是不願在我這欠下人情?”
“人情債最是難償,”楊戩拱拱手,“還請星君諒解。”
“隨我來吧,”姮娥不置可否的道了句,一掃寬袖,身影款款前行,走向暖閣出口。
楊戩遲疑少許,還是提步跟了上去。
不管怎麼,太陰真火都是必須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