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刺耳的汽笛聲中,一輛悶罐子火車緩緩駛入車站,在月臺慢慢停靠下來。
“下車下車,全部下車,快點!”
“集合,趕緊集合!”
各連排長率先跳下車,開始指揮隊伍集合。
片刻之後,整個老虎團集結完畢,在舒剛的口令下,整齊的朝著出站口走去。
沿途的百姓全部在向他們行注目禮。
一些孩子還調皮的朝著隊伍敬禮,換來不少兵禮貌的微笑。
“終於要到家了。”林輝伸了個懶腰:“這兩天悶罐子坐的,啊……骨頭都快散架了。”
周忠義笑呵呵的說:“火車是慢了點,悶也悶了點,但不比你比賽那幾天舒服多了?”
“從早睡到晚,啥事都沒有,還能看看沿途的風景,快樂又愜意啊!”
林輝微微笑:“我還是喜歡比賽那幾天,起碼有盼頭。天蒼蒼,野茫茫,還能呼吸新鮮空氣,多帶勁啊!”
周忠義指著他:“你啊,你就是勞苦命。”
林輝哈哈一笑:“行了,我的大正委,你也別囉嗦了,回頭讓嫂子準備點菜,咱們到你家好好慶祝慶祝。”
“可別再說我勞苦命了,多整點硬菜,再給我弄點臺子喝一喝。”
“你小子還想和臺子?”周忠義眼睛一瞪:“老子還喝不上呢,你喝點老白乾就行了。”
林輝看到他這副小氣樣,哈哈大笑。
此時,一輛輛軍車早就在車站外等候著了。
看著部隊從出站口出來,軍車立馬就停靠過來。
“快上車,快上車,別影響交通”
“大家快點走,動作快點,快快快”
各個連排長在車前車後來回大吼。
老虎團的兵們麻利的跳上車。
先上車的人立馬伸出手,幫著把後面的人拽上車。
“咱們的部隊可真是有秩序啊,整整齊齊的。”
“是啊,咱們在外面買點東西,排隊都是亂七八糟的,再看看人家排的。”
“解放軍同志擔心影響交通,剛出來就著急要走,就是這麼急,隊伍還能排得這麼整齊,咱們的部隊可真厲害啊”
在路人的注視下,不到三分鐘的工夫,一輛輛軍車便開上了大路。
交通也很快恢復過來。
林輝坐在車上,苦著臉又一次伸了個懶腰:“又特孃的要坐車了,太累了!”
旁邊的周忠義和舒剛全都翻了個白眼:“真是個勞苦命,有車坐還不好。”
經過四五個小時的顛簸。
下午時分,車隊終於緩慢的開進了老虎團的營地。
“大部隊回來啦!”
“團長回來啦!”
留守的衛兵興奮的衝到營區大喊。
警衛連留下來的人全都像發了瘋一樣衝了出來。
看到林輝他們從車上跳下來,大家就像是看到許久未見的親人一樣。
一個個淚眼婆娑的衝上去:“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想死我們了都!”
“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你們都走了,把我們留下來,知道我們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嗎?”
一群兵笑呵呵的摟住他們:“辛苦啦辛苦啦,麻煩你們看家了,回頭肯定好好犒勞你們!”
林輝環顧四周久違的營區。
不管看哪,都覺得特別舒服,特別親切。
平時每天都都待在這感覺不出來,出去一段時間再回來,這種歸家的感覺格外讓人放鬆。
“金窩銀窩,都不如咱的老虎窩好啊!”
“那是。”周忠義得意的說:“就咱這片地方,拿什麼寶貝來換,咱都不換!”
“那必須的,這可是咱們流了無數汗水和淚水的地方,我們的青春可都在這裡了!”舒剛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陣豬叫聲。
留守的警衛們滿臉詫異的看過去。
只見後勤班的人在一輛卡車後方鋪了板子,將一頭頭體型健碩的健美豬牽了下來。
有些豬的嘴還纏著繃帶,看著既滑稽,又古怪。
“怎麼豬還帶回來了?”一個兵詫異的問道。
另一個兵也撓撓頭:“是啊,不是說好了帶過去犒勞團長他們的嗎,咋又帶回來了?”
留守的一群人滿臉懵逼。
來回都快將近五千公里了,玩呢?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