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沈薇更好奇了,“大姐姐就不能先告訴我嗎?” 沈菀搖頭。 哪怕沈薇抓著她的手撒嬌,沈菀也沒說半個字,沈薇只得作罷。 沈菀和沈薇一人選了兩盆花,在百卉坊等的夠久了,也沒見到丹陽郡主來,沈菀便讓銀霜結賬,準備去逛街了。 結果一出百卉坊,就看到常山王府的馬車停下,丫鬟扶著丹陽郡主的手下來。 見到沈菀和沈薇,丹陽郡主有些詫異,走過來道,“不是說沈大姑娘病了,沈四姑娘傷了臉嗎?” 沈菀笑道,“之前是有些身體不適,不過已經好了,四妹妹臉傷輕微,好的更快。” 丹陽郡主就道,“我不知道你們都沒事了,便沒給你們送請帖,我一會兒回去讓人給你們送去。” 沈菀畢竟是平陽侯府嫡女,還是皇上賜婚的準凌王妃,常山王府辦宴會,不知道沈菀病癒沒下請帖就算了,知道了肯定會把請帖補上,沈菀和沈薇一起,一府姐妹,給沈菀補帖子,肯定不好把沈薇落下,這就是沈菀要沈薇陪她來百卉坊的原因。 沈菀笑道,“丹陽郡主盛情相邀,我肯定會去,方才我們得了株鳳羽落金池,就送給丹陽郡主了。” 沈菀和沈薇買的花,百卉坊會送到平陽侯府,不用直接帶走。 沈菀看了銀霜一眼,銀霜就轉身進百卉坊,將那株芍藥抱了出來。 丹陽郡主最是喜歡芍藥,看到鳳羽落金池眼睛都亮了起來,高興道,“我府里正缺一株鳳羽落金池,你把它送我,我就不推辭了,但我也不能白要,芍藥宴那日,我府上芍藥花,不論你看上哪株,我都送給你。” 沈菀笑道,“丹陽郡主客氣了,借常山王府的光,我們才能一次欣賞到那麼多種芍藥,讓我帶走其中一株,我於心何忍?” 百卉樓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沈菀和丹陽郡主只是寒暄了兩句,就和沈薇走了。 坐上馬車,沈薇忍不住道,“大姐姐好不容易才得到那株芍藥,怎麼送給丹陽郡主了?” 沈菀輕笑,“那株鳳羽落金池,我本來就是為了送給丹陽郡主才要買的。” 說著,沈菀看著沈薇道,“花是魏國公世子送給你的,按理我不該轉送丹陽郡主的。” 沈薇臉紅道,“大姐姐說的哪兒話,要不是大姐姐要,我就不會收那花……” 說著覺得不對勁,沈薇道,“就不是送的啊,不是拿蘭花換的嗎?” 大姐姐讓她給魏國公世子的那株蘭花還要更貴些呢。 看著沈薇一臉要掰扯明白的模樣,沈菀忍俊不禁。 馬車汩汩朝前,到了鬧街停下,沈菀和沈薇逛了一個多時辰,哐哐買了一堆東西,實在走不動了,才打道回府。 等回到清蘭苑,沈菀累的趴貴妃榻上不想起來,逛街太累人了。 銀霜把飯菜擺好,道,“姑娘該吃午飯了。“ 沈菀不想動,“讓我歇會兒。” 銀霜憋笑。 這時候小丫鬟打了珠簾進來,“姑娘,常山王府給您和四姑娘送了請帖來。” 聽到這話,沈菀立刻坐起來,“把請帖拿給我。” 小丫鬟把請帖遞到沈菀手裡。 沈菀接過,迫不及待的開啟,明明帖子沒什麼好看的,就是約她去赴宴的,但沈菀看了好幾遍,才讓銀霜收好。 …… 翌日,天氣晴好,天上大朵的雲,潔白無暇。 老夫人抄了三天家規,沈菀也三天沒去給老夫人請安,今天老夫人不用抄家規了,早安也免不了了。 吃過早飯,沈菀就帶著銀霜去了清輝院。 她到的時候,除了還在抄家規的二太太,其她人都到了。 沈菀進去,不等她給老夫人請安,沈鶯就發難道,“大姐姐讓我和三妹妹一定要請示過才許出府,她自己卻不用,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沈菀道,“我怎麼沒請示?” 沈鶯道,“我問過了,這兩天你就沒見到大伯父,也沒問祖母!” 對於沈鶯的睚眥必報,沈菀實在是反感,更氣人的是老夫人的縱容,“身為長姐,更要以身作則。” 沈菀瞥向沈鶯,冷冷道,“我不比你,二嬸還在,隨時能請示,祖母忙著抄佛經,我不敢來打擾,父親公務繁忙,早出晚歸,我經常見不到他人,讓我如何請示?我約四妹妹去逛街,四嬸同意四妹妹去,自然也就同意我去了,四嬸同意都不行,難不成二妹妹要我去母親牌位前請示?!” 說著,沈菀眼眶就紅了起來。 老夫人臉色僵硬,雖然沈菀是衝著沈鶯說的,但說的話怎麼聽都像是她縱容沈鶯欺負她沒娘護著。 四太太起身哄沈菀,“快別傷心了,這要叫侯爺知道,得心疼壞不可。” 四太太不敢明著幫沈菀說話,她提到沈鏡,老夫人臉色更不好看了。 沈菀的母親雲氏雖然出身商賈,但沈鏡和她夫妻感情極好,雲氏前幾年病逝後,老夫人勸過沈鏡好幾回讓他續絃,沈鏡都不為所動,每年雲氏忌日,必會去墳前祭拜,他要知道沈鶯找沈菀的茬,她還訓斥沈菀,一定生氣。 老夫人很清楚,即便沈鏡再敬重她,沈菀和沈渡這一雙兒女才是沈鏡的命根子。 老夫人當即呵斥沈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