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衍也不和謝景軒客氣,直接道,“我才剛成親,不便去禮部右侍郎府上吊唁,你代我送份弔唁禮去。” 謝景軒,“……???” 找他來是幫著送弔唁禮的? 有沒有搞錯啊啊啊。 六哥讓他幫著迎六皇嫂就算了,畢竟是非要人迎接不可的,可弔唁不是必須的啊。 弔唁禮不送都行,讓管事送份去已經給足陳大人臉面了,六哥還想親自去,自己不便去,就讓他代勞? 謝景軒滿臉的不理解,但他知道六哥的性子,既然找他來,那肯定是一定要去的了。 周管事站在一旁,神情頗有些詫異,他和謝景軒的想法一樣,覺得送份弔唁禮去就行了,王爺之前也是這麼想的,是王妃覺得王爺該親自去一趟,想不到王妃對王爺的影響竟然這麼大。 禮部右侍郎陳大人為官清正,是個值得拉攏的人才,但王爺又不參與奪嫡,而且陳大人要丁憂三年,三年一過,陳大人還能不能回禮部都難說,委實沒這個必要。 謝景軒看著謝景衍,“非要去送不可嗎?” “嗯。” 謝景軒就道,“六哥讓我幫忙送份弔唁禮,這忙可不能白幫。” 謝景衍道,“你想要什麼?” 謝景軒也不客氣,伸手一指,“六哥把這塊玉佩送給我當跑腿費。” 沈菀隨著他的手看去,伸手扶額。 不知道該說八皇子眼光好還是不好了。 他要什麼不好,要謝景衍最寶貝的東西。 這可是人家心上人送的玉佩,謝景衍能給他嗎? 這般想,就聽謝景衍道,“這塊玉佩不行。” 謝景軒道,“怎麼不行啊,這塊玉佩看著材質也沒多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景衍出聲打斷了,“這是你皇嫂送我的。” 沈菀,“……???” 謝景軒,“……???” 當著皇嫂的面說皇上送的玉佩不夠好,謝景軒瞬間尷尬起來,俊逸的臉泛紅,“原來是皇嫂送的,難怪六哥成親都掛在身上,我看著就極好。” 這玉佩可不是她送的…… 沈菀用眼角餘光瞥了謝景衍一眼。 他這是怕八皇子追問,拿她做擋箭牌嗎? 還是顧著她的臉面不好說是哪家姑娘送的,亦或者他口中的皇嫂壓根就不是指她…… 沈菀心底閃過一連串的猜測,突然覺得心口有些悶的慌,就聽謝景衍道,“庫房裡的東西,隨便你挑一件。” 謝景軒瞬間高興起來,“多謝六哥,那我就不和六哥客氣了。” 他屁顛顛拉著周管事去庫房選東西。 小廝將馬車趕過來,謝景衍坐上馬車後,沈菀也上了馬車。 雲家距離凌王府有些遠,大半個時辰後才在雲家大門前停下,守門小廝見是凌王府的馬車,一邊招呼人稟告雲老夫人一邊下來迎接。 進了雲家,沈菀推著謝景衍往雲老夫人住的流霜院走去。 進屋後,沈菀推著輪椅繞過屏風就見到坐在羅漢榻上的雲老夫人,雲大太太和雲二太太也在。 見到謝景衍,雲老夫人趕緊扶著丫鬟的手起身,要給謝景衍行禮,謝景衍伸手扶了雲老夫人一把,道,“您是長輩,怎麼能給我一個外孫女婿行禮?” 外孫女婿…… 這四個字他咬的格外清晰,再加上他嗓音醇厚,像是潺潺流水注入心尖,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沈菀想弄清楚,一時間沒有說話。 謝景衍看著她,“怎麼不說話?” 沈菀回過神來,忙上前扶雲老夫人,“外祖母怎麼能給我們小輩行禮,這不是折煞我們嗎?” 皇權高於一切,平陽侯給凌王行禮都應當,何況是雲家。 沈菀扶雲老夫人坐下,道,“外祖母氣色瞧著比上回見好了許多。” 雲老夫人拍著沈菀的手,笑道,“外祖母是託了凌王的福,陶大夫昨兒來府裡給外祖母看過,開了藥方,極對外祖母的病症,才喝了一劑藥,昨晚一覺睡到天亮,外祖母這身子骨已經好多年沒這麼鬆快過了。” 這些年她斷斷續續看過不下幾十位大夫,吃過的藥方更不知道多少,她以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昨兒陶大夫說她照方調理,至少還能活十年,可是沒把雲老夫人和雲家上下高興壞。 沈菀挽著雲老夫人的胳膊道,“外祖母會長命百歲的。” 雲老夫人笑容滿面,“你表哥他們一個個親事都不著急,外祖母也就指著能早日抱上重外孫兒了。” 沈菀耳根一紅,她下意識去看謝景衍,卻見他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四目對上,沈菀飛快的把眸光移開了。 沈菀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外祖父呢?” 雲老夫人道,“你外祖父那些至交好友今日離京,你外祖父送他們去了,估計要到吃午飯才能回來。” 謝景衍看沈菀的眼神落在雲老夫人眼裡,雲老夫人臉上笑意更深,雲老太爺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麼看她的,那真是看在眼裡就拔不出來了,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雙手奉上,旁的能作假,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眼神可做不了假,本來雲家就對謝景衍這個外孫女婿說不出的滿意了,知道他的腿疾還能治好,更是覺得沈鏡給沈菀挑的這個夫婿好。 雲家不知道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