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皇上就是不找謝景衍,謝景衍也是要進宮一趟的。
不過在他將沈菀送去雲家之後。
沈菀看向謝景衍道,“陳雨送我去雲家就成了,你進宮去吧。”
“到時候我去雲家接你。”
兩人安排的挺好,但沈菀沒去成雲家。
她和謝景衍走到大門口,邁步上臺階,雲祁就來了。
見到他,沈菀道,“表哥怎麼來了?”
雲祁翻身下馬道,“我聽說宣平侯世子受傷了,人在凌王府,過來看看,表妹和凌王是要出府?”
沈菀道,“王爺進宮去見皇上,我正要為宣平侯世子受傷一事去雲家呢。”
雲祁不耽擱謝景衍進宮,把路讓開。
謝景衍走後,雲祁看向沈菀,“宣平侯世子傷的很嚴重?”
沈菀領雲祁朝陶大夫的藥房走去,一邊道,“傷的不輕,這幾天都要臥床,怕是不能親自去雲家迎娶雲蕊表妹了,我去雲家就是商議這事。”
雲祁道,“一切以宣平侯世子養傷為重,就是將婚期延後都行。”
沈菀知道雲家好說話,但兩家喜帖都送了,應該不會延後了,再者陸乘也不願意,他甚至連讓人代替迎娶雲蕊都不肯,就和當初她和謝景衍成親時一樣,哪怕謝景衍腿疼,也堅持站起來和她拜堂。
沈菀和雲祁進屋時,陸乘正在吃粥,昨晚受傷失了不少血,起的晚,再加上施針換藥耽擱了時間,就到現在了。
見陸乘臉色蒼白,全然沒了以往的神采飛揚,傷成這樣,沒十天半個月絕對恢復不了,雲祁道,“要不還是將婚期往後延一段時間吧?”
陸乘頓時急了,扯的腰間傷口疼的他額頭打顫,他捂著傷口道,“延後婚期做什麼?你放心,這點傷要不了我的命,我不會讓雲蕊守寡的。”
雲祁,“……”
沈菀,“……”
雲祁無話可說。
他是為了陸乘安心養傷,他怎麼會以為他是擔心他傷好不了,不想嫁妹妹。
雲祁道,“我知道你沒性命之憂,這不是怕你心急不利於恢復嗎?”
知道他心急,還說這話。
陸乘疼得起不了身,他招手,雲祁坐到他身邊去,陸乘勾著他肩膀道,“你也才成親,你應該懂我迫切的心情吧?”
雲祁,“……”
雲祁看了沈菀一眼,清了下嗓子,才小聲道,“你傷沒好,也圓不了房,急也沒用。”
“圓不了房,我娶回來看著也開心,”陸乘脫口道。
“……”
“再說了我娘有孕在身,替我操辦一次喜宴就夠累了,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讓她再受累一次?”
“……”
總之,就是不肯將婚期延後。
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娶雲蕊這一天,結果因為抓黑衣人,將婚期延後,他會活活氣死的。
陸乘態度堅決,甚至都帶了祈求之色,雲祁能不答應嗎,他道,“我雲家可以不將婚期延後,但你不可勉強自己,不能親自迎親就找人代迎。”
只要不將婚期延後,雲家要怎麼樣都行。
陸乘人還很虛弱,雲祁便沒有多待,沈菀也沒再去雲家,雲祁和陸乘都商議完了,再加上她過兩日要去雲家參加出閣宴,今兒就不去了。
這邊沈菀回墨玉軒,那邊謝景衍進宮後,直接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
皇上坐在龍椅上,眼神晦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元公公伺候在一旁,也不敢出聲打擾。
見謝景衍進來,元公公這才道,“皇上,凌王來了。”
謝景衍走上前,元公公擺手把在御書房裡伺候的宮人都退下去。
宮人們都習慣了,只要凌王進御書房,元公公就趕他們,不過他們也不敢留下,凌王懟皇上,他們也怕皇上覺得面子掛不住,殺他們滅口啊。
謝景衍走上前,給皇上行禮,“父皇找我進宮何事?”
皇上看著他,道,“之前眉州地震和西州大壩出事,你都提前做了防備,這次望州水災,你背後那高人沒算出來?”
謝景衍看著皇上,道,“如果我說望州並沒有發生水災,父皇信嗎?”
皇上眸光一縮,聲音拔高,“望州沒有發生水災?!”
謝景衍道,“我也以為是沒算出來,但問過了,她斬釘截鐵的說沒有,我信她說的。”
皇上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