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這不成器的孫女對宗主出言不遜,多有得罪,我特地帶她來向宗主請罪。”白元一朝容舍叉手行禮道。
“白長老,你這孫女的確該多加管教管教。”容舍道。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感覺又被雷劈了。她爺爺那番話其實就是給容舍遞個臺階,讓他順著臺階下來。好嘛,這人卻是順著梯子往上爬,還真以為她爺爺是來道歉的啊?
白得得心想,你一家子才需要多管教呢。
“是,是。”白元一陪著笑臉道。
“白元一,我實在是看錯了你。你對他笑什麼?他這是罵我沒教養呢,你以為他罵的是我呀,他罵的其實是你這個老頭子。”白得得尖叫道。
白元一抬手就將白得得禁言了,沉下臉道:“子不教父之過,我看你的確是欠管教。我也沒臉請宗主原諒你了,你先去思過崖面壁一月再說。”
思過崖,基本每個宗門都有,乃是犯了大錯的弟子被流放的地方。白得得細皮嫩肉,哪裡受過那種苦,當即就哭了,若不是說不出話來,肯定要大罵她家老頭子。
不過白元一的這招以退為進,似乎並打動容舍,他就那麼預設了白元一對白得得的管教。
好在白得得因為沒有修為,並沒被放逐到思過崖的罡風歷練出,只是在外圍面壁。沒什麼皮肉之痛,就是不能妄動太無聊了,什麼娛樂都沒有。飯食也只是門派統一傳送的糙米和鹹菜,齁死人了。
白得得從思過崖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見來接她的白元一就扭頭。
白元一嘆息一聲,“得得,爺爺是為了你好,你總有一天會了解爺爺的苦心的。”
白得得嘟嘴道:“我知道你的苦心,你是為了讓我開啟氣機才對容舍低聲下氣的。可是我寧願一輩子就當個凡人,也不要你向容舍賠笑。”
“胡說八道,你是要氣死爺爺嗎?你不開啟氣機,就你這下脾氣,將來若是我和你爹孃有個萬一,你怎麼辦?”白元一道。
白得得紅著眼圈道:“你們要是有個萬一,我難道還能獨活?”
這話可真是傷了白元一的心了,“我們養你這麼大,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尋死的?你對得起我和你爹孃的疼愛之心嗎?”
白得得嘟嘴道:“好好好,可是你就真相信容舍有這本事?我是真的神魂出了問題?可是我活了這麼大,無病無痛的,要是神魂有問題,你們怎麼會發現不了?你可別被容舍給涮了,到時候裡子、面子都丟了,那才氣死個人。”
白元一道:“所以我決定帶你去梵音谷找音叟。”
梵音谷擅長音律攻擊,主要是針對修者的神魂進行攻擊,所以他們對神魂的瞭解會比其他宗派更深入一些。音叟是梵音谷的太上長老之一,早已隱居,白得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爺爺一定是付出了不菲的代價才能求見音叟。
“你是不是把你收藏的那把綠瑤琴送給音叟了?”白得得問。
綠瑤琴屬於法器中的極品,差半步就能踏入亞聖級別,是白得得父親在一處秘境得到的,當時已經破損,白元一用了很多天材地寶才將其修復,一直是他的心頭好,白得得想借來顯擺一下他都不許的。
白元一道:“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能開啟氣機,就是要爺爺這條老命,爺爺也不會皺眉頭的。”
白得得的眼圈又紅了,“老頭子,你就是愛煽情。”
白得得跟著她爺爺去了梵音谷求見音叟,他為白得得奏了一曲“試魂調”,若是白得得神魂有何不妥,一曲下來就能為音叟所察。
“怎麼樣?”白元一有些緊張地問音叟。要知道神魂對修行者至關重要,尤其是後期,魂技遠遠強於肉身武技,這也是為何梵音谷能名列五仙宗的原因。若白得得真是神魂出了問題,那就真讓人絕望了。
音叟是拿人手短,對白得得也算是盡了心,“老朽實在看不出貴孫女神魂有何不妥,若真要說出個一二,那也不過就是比尋常人稍弱一些。”
白元一略鬆了一口氣,但旋即又黯然了,如果不是神魂出了問題,那究竟是什麼讓白得得至今未能開啟氣機呢?
白得得看著白元一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慰道:“爺爺,別心疼了,以後我一定給你再找一柄更好的琴。”
白元一搖搖頭道:“我不是在心疼那柄琴。”
白得得心裡開始浮現不好的預想,白元一果然一回得一宗就將她拎去了得一宮。
白得得掙扎道:“爺爺,連梵音谷的太上長老都說我神魂沒什麼